下颌仰起,暴露了脆弱颈部,鹤凌序就这样先势被动地受吻,也真的没有一点挣扎的念头。
他其实比她更想。
然而这样的姿势其实不是很舒服,宿半微低着头,没多久就感觉脖子在抗议了。
仅仅个松动念头而已,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鹤凌序就像感知到了她的不舒适似的,将她顺力带到自己膝上。
高度差一下就减少了不少,鹤凌序直脊,她微微曲脊。
嘴唇终于染上绮艳的血色,不经她动作更近一步,他就自发启了唇,勾她进,又进她唇内,一点一点流连,拼尽所有地纠缠。
喉结滚动,津液被他咽下。
吻得很认真,堪比初初练剑之时的状态。
一吻缠绵结束,他不会就当即撤离的,他喜温存,会留恋不舍地继续碎吻她的唇畔,喘息间余舔去她唇上水渍。
摸上他有些微肿泛血色的唇部,宿半微亲了亲他挺直的鼻梁,有些绵哑地告诉他:“我其实已有了决定的,待先取完那半颗辟元石,回来后再允你,好不好?”
揽过她腰的手瞬间便紧了紧,将她扣得几乎毫无缝隙。
一声“嗯”低哑至极,似从深骨里传出的声响。
鹤凌序当真意乱情迷了,外面专为她设的阵也就自发破了。
到了应安筠的内室,才发现与外面金碧辉煌的装潢很不一样。素白地毯素白墙,乌木桌椅乌木床,仅有的装饰便是已经枯了却还没扔的兰草,和墙面上挂着的三两幅墨画。
唯一格格不入的或许是床边未合拢的衣柜里的景致了——占了小半个位的素色衣裙边上,是花花绿绿的宽大男子袍衫。
只扫了一眼,宿半微就辨出了,这间内室原是熙君前辈与应安筠的内室,几乎全是按照熙君前辈的喜好布置的,两人当时相爱可见一斑。
然而,也就是这种眷恋似的假象,才让人觉得眼前一幕尤为荒诞。
黎翠被半压在榻上,一脸不耐和嫌弃,而松垮衣衫的散发城主就趴在她颈边,身子在小幅度抖颤。
看起来真不是个愉快的场面,顾不得多作思考,宿半微当即一把掀开上面那个高个男人。
看到她,黎翠显得有些惊讶,残留吻痕的眼角被张开,很快就又笑了笑,“半微姐姐,你来啦。”像是寒暄一般。
瞥过有些湿润的肩上衣服,“你没事吧?”
“没事,姐姐,能给我个帕子吗?”
“我没有帕子。”
“好吧……”没办法,犹豫了会后她还是拿衣袖使劲擦了擦,“这个变态城主拉着我念叨,亲了我眼角,还趴我肩上哭,力气太大了我都扒不动他。”
妥妥的嫌弃与厌恶语气,尽管这变态是仙颜榜第三。
见她无恙,宿半微也就转身走向了趴地上哭得失神了的那人。发落了满身,白雪样的脸上全是泪水,好像哭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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