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清冷嗓音如覆薄冰,散发仙君绷着下颚开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既不愿招惹本君,为何不自本君疯迷之初便推开?”
他看出了宿半微不愿沾惹他的心思,也觉自己难堪,被当做污秽一般被屡次丢开,却一次次自请求辱。
鹤凌序,你当真疯溃了。
清醒着看自己沦落,也清醒地质问她:“莫不是想说本君身上的印记乃是无中生有,与你无半点瓜葛?”
衣衫本就没拢得很紧,轻轻一拉便又暴露大段雪肤白膛。
沾染了糜烂红蕊,素洁绸布上就变得斑斑点点,像被摧残的绮梦,又像滚烫的温情。
宿半微被他这狼藉又引人热血沸腾的样子一刺,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你不应该这般不分轻重。”
随着轻喃,她萎靡了下来,垂颈闭眼,颇有鸵鸟架势。
以前万般状况,都没动摇过心神,这遭屡次为他打破原则,太糟糕了。
若说鹤凌序从没遇见宿半微这样能挑动他心神的人,宿半微也从没见过这样能诱惑她的人。
为彼此破戒,是双方都在明知故犯的过程。
眼线如锋,鹤凌序眸里有冽刀,既割她肤发,又戳己心肉,“所以本君就该如你所愿,断情绝忆,是也不是?”
忍着剧痛,他执拗看她,但凡眼前之人敢应声是,他都会让她悔恨终身。
鹤凌序,到底,还是再次给了她次机会。
只要,只要她不应是,一切便都有转圜余。
宿半微知道他的意味,梗在喉咙的“是”便难吐出来了。
他开始逼她了。
此刻没人比宿半微无比清晰,她对鹤凌序再次心软了……她要完了。
“你所受坎坷境遇,本就是错误。
你我相逢,皆是谬误。”疲倦的声音起,像垂死挣扎的露腹鱼,“何须冥顽至此?”
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认真,声带振动似乎都有些费力。
“有些命运,强求不来。”
好个谬误,好个强求不来!
眼波因她这句而震碎,喉间血意再度汹涌,指尖每个骨节都在发疼,此前甜蜜加倍演化为剧毒,毫不留情地吞噬他的骨肉皮囊。
铁锈腥血堵住了他欲出的话语,也就给了她继续诉绝情之言的机会。
“我若是你,大道光明,前途无量,受人景崇,断不会因为一人,不知所谓,浪费大好根骨,承诋毁堕落之名。”
宿半微撇开了头,“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你吗?单给任意一个人闻言,遍字都只会是荒唐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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