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拦住的宿半微:……这是什么话?
她为什么不能快活?
“我……”
刚举起手里刚打开的糕点袋,想贿赂一下面色铁青的少年,就被给音量陡然提高的问话给打断了。
“你的手上,是凌序剑的剑意?”
看清后摇头自否,“不对……”再几眼后,汤念一下心凛,“师兄竟然把凌序剑留给了你?”
疯了疯了,当真是疯了,剑修命剑,怎可脱身!
瞥了眼情真实感如遭雷劈的少年,宿半微有些泛糊涂,“凌序剑?他不说只是把两丝剑意加到了护身镯里吗?”
汤念置若罔闻,喃喃自语:“师兄把凌序剑给你防身,还让你住这温居,自己回去受那戒刑,怎么会这样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鹤凌序怎么了?”宿半微直接奔重点提问。
原以为是找她来算账的,但见他突然魂不守舍,又不太像全然愤怒。
……
温居的独居走廊内,米白雾边的玉石砖铺落脚下,黛青檐下,攘着苍天青树,光落下影,稀疏撒金。
靠坐在檐边的薄蓝女子,听耳边少年急得颠三倒四的解释,神色不变得像一座塑像。
汤念拼命想渲染师兄的凄惨境地,唤起她的良心,奈何面前之人不买账,全程无波,看起来冷心冷肺到吓人。
“你们骗了当了玉佩,我不予计较,但你这般对师兄,不可饶恕。”
这话说得,莫名有种鹤凌序的味道。
“那你想我怎么做?”宿半微冷静反问。
少年一下变得茫然失措。
他其实也不知。师兄一向不做激情之事,一旦下了决定便不会回头,而他也是冲动之下来找的人。
找到人了,也一吐为快了,然后呢?
宿半微又问了遍,“所以呢,你找我是做什么的?”
汤念嗫喏不出话。
沉下手,置于膝盖上,她继续淡淡问道:“鼓励你师兄勇过戒刑,还是劝你师兄放手,或者逼你师兄用绝情尺?”
绝情尺,他不过提了一嘴,被她掐住点了出来,汤念才顿感他此举的冒犯。
若被师兄知道他以此来打搅她,必然会生气的吧。
师兄一向心有主意,他又怎能僭越他,替他做决定呢,要不然师兄这几日的坚持,就尽数付诸东流了。
可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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