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带。
城主府的夜明珠是温温润润的珍珠白柔光,照得屋檐下的人都显得温情脉脉。
可能正是如此,执簪垂绶的仙君被直生生堵了思绪,心也窒了一瞬。
哑然,失音。
被她的大胆撅住了心尖。
“鹤凌序,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些混账事,欺骗了你,但是,我此刻是真心喜欢你的。”
喜欢,总够理由解腰带了吧。
仙君移开眼,“即便你……喜欢,也不可替人宽衣。”
“我喜欢你,替你宽衣,有何不对?”她看起来很焦急,“不是,我不替喜欢的人宽衣,难道替不喜欢的人宽衣啊?”
“不管是谁,都不可替人宽衣。”他有些疾言厉色,似乎被她的假设给激了点情绪起来。
“我就想替你宽衣!”
“不可!”
“凭什么不可?”
宿半微语气也有些强硬起来,差点把告白整成辩论。
“男女之大防……况且,你及时止损罢。”鸦羽似是渲上了柔光,映得人软和了点,仙君转眸避开她质问的目光,声如远音般轻然低语,“乾泽历届掌门不可动情成婚,我允不了你的期许。”
想得还挺远。
“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就知道你是鹤凌序,就这么简单。”
“我喜欢鹤、凌、序,就这么简单。”
她强调了“鹤凌序”三字,一字一顿,如重石凿耳。
也凿上了一人的心间。
这告白,告得宿半微有些羞耻,但还是硬睁着眼看灯下的仙君。
万物似乎都在沉默,只为等一人的回答。
半晌,“回去吧,以后莫要如此了。”
低至似是叹息的话语泻出,如雪如霜的镇发带对上了她的视线。
门被关上,甚至一层结界覆在了她的脚前。
态度可谓鲜明。
宿半微低头望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沮丧转过身。
果然好难。
回首再看了眼紧闭的雕兽檀门,她还是蔫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宿半微不知道,亲手于她足前布下结界的仙君,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去的。
她慢腾腾走了多久,他就站着不动看了多久。
笔直如剑站着背对门口的的仙君,此时垂眼的样子,不比她狼狈得少。
虽最终还是坚持着拒绝了她,可是他也就此才意识到,她落寞转身的那刻,酸涩不甘甚至细微的疼痛,作不得假。
凌序仙君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他的道心……
不知何时,已经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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