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他们面前后,剑柄带着剑身,左右摇摆不定。
绕着宿半微转了转,头蹭了蹭她的裙边,似是在疑惑为什么她不拿起自己。
感受到腿边的飕飕寒意,宿半微一动都不敢动。
还是鹤凌序解救了她,“我在这。”
凌序剑一听这声,马上回到了他身边。
张开指骨握上剑柄,他淡声解释:“你刚刚沾了我身上的气息,它困惑了。”
“哦哦哦,没事。”
这剑可能也想不到,她刚刚轻薄了它的主人。
“他回来了。”敛眉肃立的仙君低低出口。
凌序剑也随之立马徐徐覆上似雾非雾的剑气,一副蠢蠢欲动杀气四溢的感觉。
宿半微见此,连退了几步。
谢暌一回来,就看到本来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持剑而立。
“你竟然恢复了修为?”惊讶问完后又自我否决了,“不对,你强行借了修为。”
他哼了声,“不自量力,你现在最多只有半数修为,也敢来挑衅我?”
没有人接他的话,只有鹤凌序挥出的肃杀一剑,直指阵眼,刺破窥阵。
外袍上的乾泽符腾运行,被风猎猎吹摆,身姿却依然笔挺。
被破开的洞口处,跳出一个披头散发深绀蓝道袍的男人,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候俊朗道君意气风发的模样,但一头长发白黑掺杂,乱糟无束,眼神阴冷脊骨微弯,这样子说是疯子一点也不为过。
“小子,你跟鹤听云是什么关系?”谢暌眼神探究,“鹤听云有儿子了?跟他的师妹?”
他疯癫大笑,“哈哈哈哈,乾泽掌门不可动情成婚,鹤听云那等人也会有这种痛楚吗?”
笑着笑着,眼角沁出了泪。
“正邪不两立,正邪不两立,正邪不两立啊啊啊啊!”
先是呜咽着说,然后越说越癫狂,最后用破锣嗓子仰头嘶喊。
眼睛猩红,谢暌握着失了灵意的湮仙刀,“含雁死了,凭什么你们要活着?!”
默默看着的宿半微:……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刀剑相对,她待在远处,也看不清两人打得怎样,就看到符印剑光倒影交错来去。
好一会,鹤凌序的嘴角溢出了丝血,血迹顺着下颌滴落。
他不发一词,继续调气运剑。
谢暌耍刀耍得虎虎生威,毕竟也是当年处于修为排行榜中第二梯队的人,实力本就不容小觑,更何况在秘境里受过近百年的天宝地杰的淬炼,碰上他的人纵然是天赋英才,也只能被迫处在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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