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的地方,却逐渐色气缭绕。
鹤凌序皱眉,以外袍下曳大袖盖住她的眼,阖眼提醒她:“慎观慎闻。”
正看得带劲的宿半微:……
人家不是只亲了个嘴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没等扒开他的袖子,场景就又换了。
似乎是在一家客栈里,石青山水屏风,檀木桌椅,花卉纹饰床榻。
如果忽略纠缠在床榻边的两人的话,也是个清雅之地了。
男子眼上被覆上他的绀蓝色发带,发冠被随手扔到了地上,手被腰带束缚住,腿上坐着玄纱女子,正调戏于他。
谢暌嘴里说的话还在不服输地挣扎不妥协,但身子显然已被调教得听话得不得了了。
“谢暌,你动心了。”
又被挡住视线的宿半微听到这女声,笃定的语气中似乎能听出些得意与惊喜。
“是。”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男子无声沉默后,声音也像哑了下来一样承认了。
不太正常,宿半微轻轻摇头。
但身处居中的含雁根本察觉不出来,只欣喜若狂。
接着,就陆陆续续看到他们甜蜜相处的日常。
看起来真是恩爱非常。
直到,在熟悉的芥子秘境里,含雁允诺谢暌,给他寻一把仙器。
她确实在历尽艰辛后替他寻到了,一把刀刃似血的湮仙刀。
湮仙刀被她破开封印时,是只想认她为主的,不过被她逼着认了谢暌为主。
只是,在她放心把后背交予曾与她朝夕耳鬓厮磨的男人后,这把湮仙刀,插进了她的丹田。
含雁不敢相信地勉强回头,看到他眼眶通红,却有挣扎的恨意从里喷薄而出。
当真刺眼极了。
“你、一直、都想、杀我?”她边吐血边磕磕绊绊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是,我说过,正邪不两立……”他的声音也在颤,眼珠子像被她吐出的大口大口的血给胶住了,只有透明的泪慢慢包在眼眶内。
谢暌艰难说道:“我只毁了你的丹田,你趁此改过自新吧。”
“改过自新?呵呵呵呵,你说的正义人士,当着我面,欺辱于我辱骂于你,我杀了他们,何错之有?!”
她一把震出湮仙刀,声音嘶哑地凄厉质问。
看着面前一度让她着迷的人,她只觉满腔苦涩与讽刺。
他可曾想过,没了修为庇护,那些昔日仇敌可会放过她?而他,又会为了她对那些所谓正派举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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