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派人送来的那一箱子的书籍,他更是气得踹了一脚,怒不可遏:“父王这么中意他,就把皇位给他好了!”
“哎哟,殿下这可不能乱说呀!”
太监跪在地上求饶,全身汨汨冒着汗。殿内的下人都跪了下去,一时间噤若寒蝉。
“禀报殿下,孤狼回来了!”
“快,让人进来!”
一名黑衣男子走入殿中,他头发凌乱,浑身散发着臭气,见到太子立马跪了下去:“回禀殿下,属下回来了。”
段景越看他浑身狼狈,不由得皱眉,然而却只是关注道:“东西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孤狼有些欲言又止,将一张宣纸从胸襟处掏了出来,上面已经是皱巴巴一片,被水泡发过的痕迹。
悬崖底下是一面湖,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游了回来。
看着纸上那迷迷糊糊的字眼,段景越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怎么办事的?拿这张废纸回来有什么用?”
孤狼跪着说道:“属下白马寺遇到了靖安王。”
段景越一愣,旋即面容变得扭曲,“怎么又是他!孤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就是觊觎孤的皇位!”
他又气得将桌子一脚踢翻,屋内下人皆是大气不敢喘。
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地上前将东西全部扶起来。
孤狼继续说道:“靖安王身边的有一名武功高强的护卫,属下已经尽所能将东西夺回来。”
至于宋宛白的性别他没说出来,毕竟几人被一名女子打伤,还差点全军覆没,说出去太丢人了。
“这张纸上的名单段时珩有曾看到?”段景越来到孤狼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似乎只要他说错一个人,就会立马送他下地狱。
孤狼摇了摇头,面色不动,“并没有,是属下孔小姐争执的时候才将联名状拿出来,靖安王来不及看便被属下夺了会过来,除了太子殿下和属下,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没有第三个知晓?那姓孔的女人不是人吗?”
“废物!”
一个茶杯砸在孤狼的头上,瞬间出了一个血洞。
他一声不吭,没喊疼,只是说道:“属下与孔小姐一同掉落悬崖,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下一条性命,孔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恐怕早已无命。”
听到这里,段景越脸色才好了些。
他将递给一旁的太监,命令道:“去找人把上面的字修复好。”
“至于你,先下去吧!”
孤狼如释重负退下。
段景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得一脸阴沉:“来人,去将宋寅成给孤请过来。
他要让父王知道,什么是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