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也知道啥事候不要过去讨嫌。要说这辈子,就这点事那是后悔不来的,娶了夫人那天开始,就因为这个问题低了人家一头,幸好芳姐不是个捣小茬的,不然还不得天天跟个罪人是的呀。
可架不住事情总是撞上来,让夫人把这事给想起来,真是没法了,池二郎就后悔呀,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当时真的不知道娶媳妇男人也是原装的吃香。
可自己明知道夫人的性子,为何没想到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给料理妥当呢,依着芳姐的性子,只要不膈应倒塌眼前肯定不会纠结过去的。棋差一招呀。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找个角落猫着,省的碍了夫人的眼。
芳姐心里不痛快,直接带着两孩子回了娘家,对于老爹,还有兄弟,芳姐从来都是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如今一脸的严寒凌冽,总不能对着老爹兄弟不是,所以有史以来头一次,芳姐回娘家竟然直接去了老祖父的书房。
这真是开天辟地了,让管事都有点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看着自家姑奶奶的脸色,更像回府同老尚书大人过不去的,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几位老爷来救场呀。门房纠结了。
娇娇拉着亲娘的衣襟儿:“娇娇要去祖母那里,同六姨玩。”
勉强能够把心意说得明白,芳姐把闺女交给表达的不太清楚的二儿子:‘带着娇娇去祖母那里吧。’
二胖同学乖乖的拉着妹子走人了,身后跟着丫头还有奶娘婆子一大堆。这就是侯府人家郎君还有小娘子的标准配制。
双冒拧着头皮上去挡枪:“夫人是不是也先去老爷那里看看。”
芳姐:“不了好些时日没见过祖父了,先去看看他老人家。”
双冒替老尚书惋惜,夫人这个样子,哪里是看祖父呀,明明是去往死里气人的节奏呀。
只希望小郎君同小娘子能早点到老爷的院子里面,早早的把救星给领过来。不然老尚书威矣。
从老尚书退休以来,对于这位孙女的各种行为到是稍微的能够容忍一二。
可也没到能够容忍孙女过来给他老人家甩脸色呢。
芳姐板正着一张脸,对着祖父行礼,一丝都不带错的,就是脸上实在不好看:“祖父。”
老尚书扫了一眼下面的孙女还有低头装死的丫头,先发制人:“干什么呢,你的规矩呢,看到长辈就是这个样子呀,一张磕碜脸给谁看呢,还是被夫家给休回来了,先说下,老夫可不会去给你找场子,丢不起的人。”
什么什么呀,这还是那个老尚书吗,怎么有点胡搅蛮缠的架势呀,别说芳姐,双冒都惊奇的抬头多看了两眼,确认自家夫人没有认错人。
芳姐:“您老放心,孙女日子过得好着呢,还没到让您老人家跟着丢人现眼的地步。”
老尚书:“哈,那你就是诚心的过来给我老人家脸色看的,”
芳姐:“您那是什么眼神,孙女这是标准的端庄形象,逢人嬉皮笑脸的,那是什么呀,还有咱们尚书府的威严吗。您老年岁大了,眼睛不好用了,心眼也跟不上了,回头孙女让神医给您开点健脑补肝的方子。”
顺便给老尚书普及医药知识:“补肝就是补眼的。”
老尚书被挤兑了。不过不太想开口。看看这火气,还真是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呢。
芳姐:“孙女这是体谅您老人家赋闲在府上,没有说话解闷的,过来转成给您解闷来了,看看您那是什么态度,好好地一番心意,愣是被您给曲解成这样,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女的吗,还说被休了,孙女被休了,您老人家能有什么好处呀。”
还要在继续批判,老尚书老脸抽动,忍不住打住话茬:“好了,老夫错了,你就不要在说了。谁让老夫老了,脑子眼力见都不好使呢。”
芳姐怒瞪过去:“错哪了,这是认错态度吗。”
老尚书伸着脖子瞪眼,把管孩子那套用在他老人家身上了呀。这么多年了,就是圣人也没这么问过他老人家错哪了呀。
一张老脸都是菊花,真心的不知道摆出来什么表情好了:“你个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
芳姐:“都说错了,还不知道错哪,拒不认错。还要以打压小。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呀,当长辈的可以这样呀,难怪那么多的人要当祖父,当祖母。”
老尚书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子,作孽呦,生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住嘴,乱说什么呢,那是因为这个吗,老夫就是错了,就不该让你进门。不,老夫就不该让你生出来。”
芳姐怒瞪过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架势:“信不信现在我就张着嘴巴哭喊出来。看到时候丢人的是不是您。还有决定生我的是我爹,我娘,这件事从来都不是您能做主的。”
真的不要太蛮横,不过他老人家真的做不了这个主就是了,探口气,老尚书算是服了,惹不起这位,这就是一个死不要脸的:“行了,你就说吧,要老夫怎么样。谁让你堵了气,到老夫这里撒气来了。”
芳姐终于扭捏了一把:“陪孙女下盘棋好了。”说的虽然含蓄委婉,但气势不容人拒绝。
老尚书啪叽一声就把书桌上的孤本给甩出去了:“滚,”这还真当自己棉花地,专往软的地方捏呀。
芳姐瞪眼,作势要挟:“我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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