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院,后院的荷塘小亭中,沈意突然凑了过来,往书上面的内容瞅了两眼。
“哟呵,老妖婆你又在学什么邪术呢?”
“关于炼丹的,反正你也看不懂。”鹤见初云把书面往他这边转了过来,果不其然上面一堆文言文,和以前一样,光是认清楚上面的字都困难,更别提去理解了。
不过沈意有些不服,老妖婆这话说的,好像是真把自己看成文盲了。
“嘿,我看不懂?拿来给我好好看看,要不是懒得钻研,你真以为我不识字啊?”
听他这么说,鹤见初云忍不住摇头,没有把手里的书给他,而是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另外一本递了过去,说道:“这本我还要看,你还是看这本好了。”
“拿来吧你。”沈意一把夺过,简略扫了扫,这本书好像有些年头了,书面泛黄,上面的书名早已经模糊,很难看得清楚是什么。
她的话真心实意,尽管受到了那样的侮辱,她也只是心里觉得委屈而已,其实并没有恨意,因为一个丫鬟遇到这种事,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再多的奢求她也不敢有,而且鹤见初云在祝府的地位有多尴尬她也清楚,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鹤见初云与祝碧蓉结下更大的梁子。
鹤见初云笑笑,并未说话。
说完,珠红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而对方直接沉默了下去,也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
“可曾听说过驱虎吞狼之法?”
鹤见初云没多想,迅速跟上了他的步伐。
和珠红一样,她也沉默着,但数秒过后,她突然伸手将珠红盖在头上的头巾扯了下来。
“小姐,我……”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鹤见初云用脚都能想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见她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寒霜浮现,眼中有一抹怒意一闪而过,很快被极致的冰冷代替。
沈意出奇的安静,怔怔地看着她,要不是那件衣服,他根本认不出来这人竟然会是珠红。
从那人准备从后门进入院子的举动上来看,不管她是不是珠红,都不能坐视不理。
沈意在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瞳孔中闪烁着恶毒而又古怪的光芒。
到头来,祝正律吃尽苦头,最难办的就是祝碧蓉,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一边是自己的契约兽,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不确定,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觉得应该是她,都已经开始开门了。”
而这一扯,看到珠红现在的样子后,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下来好几度。
“不合居人间,承天地之覆哉,戴日月之照临,此非……哟呵,搁着阴阳我呢?”
在将她从马车上拉下来后,祝正律就让她跪在地上,不断地用力地往她扇耳光,因为只是一个丫鬟,她没敢反抗,只能咬牙忍受着。
“去要个说法。”
可现在她头发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被人撕扯过的痕迹,也不知道是经历什么样的折磨,她脸上淤青一片,并且红肿臌胀了两圈不止,看着就好像畸形的大葫芦一样,根本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了。
“没其他人了?”
“福田?就那个车夫,要真在祝府出了事,那车夫能把人保下来就真是奇怪了!”
一人一龙很快又回到了后院之中,在进入后巷的入口前,她一眼就看到了一道人影正贴着墙猫着腰往客房那边摸去,身形看着明显是个女子,身上穿着白绿渐变色的衣裳,那衣服鹤见初云认识,就是几天前她带着钱彩娟买衣服时顺便也给珠红买的那一件。
“嗯,就她一个。”
“驱虎吞狼,那你驱的虎是谁?”
报复祝正律的计划很简单,几乎不用动脑袋想,在听珠红讲述的过程中,这计划就从脑子了蹦了出来。
那家伙在看见祝正律他们后,就吓得跪在一边当起了缩头乌龟,根本没胆子出言制止。
“嘿嘿。”沈意嘻嘻一笑,一脸神秘,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招。
这本书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几页而已,薄得很,光看前面的内容,沈意大概能猜得出这又是一本训戒世人的书,后面的内容没多少了,他也懒得继续看下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随手就扔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