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比方才的力道更大,直接将?军师和大当家扎了个?对穿。
其他的头目人人自危起来,瞬间后退。
不再管躺在地上的大当家与军师,立刻就要退入山寨之中。
而他们身后的山寨却紧闭着大门,拒绝了他们的进入。
在高声吆喝了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后,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妙,几乎没有犹豫地四散逃开。
狡兔尚且三?窟,作为?被剿了多年的山匪,他们的隐蔽营地不少。
只要躲起来,就还有机会。
这些擅于逃窜的山匪如果?选择回头,就会发现,山寨之中其实只进去了两个?敌人。
那两个?人也只是杀了城墙上的守卫,关上了大门机关。
遗憾的是,失去了老大与军师的他们,并没有那个?脑子。
过了大约两刻钟,有一队人抵达了青鸦寨门口,重重地敲了三?声门,大门徐徐地为?他们敞开。
一行人冲进山寨中,将?里面?的杂兵清理干净,又将?妇孺捆好关进地牢中,顺便将?先前被俘虏的禁军放出来。
然后行动迅速地搬走青鸦寨中的粮食。
那开城门的两人,则进入了大当家的卧室,在里面?翻找。
他们甚至没有找到暗室,就在大当家的衣柜里找到了青鸦寨与官府私下勾结的证据。
为?青鸦寨提供庇护,并在每次剿匪前都?通风报信的人。
果?然是长虞县的主?簿。
“怪不得我们监视他那么久都?没有露出马脚,那老小子居然让自己在青楼的姘头给青鸦寨递消息。”
“怪你嫌恶心没听墙角呗。”
“他玩得太?花了,我还有五个?月才及冠,听不得那些污言秽语。”
两人贫嘴了几句,都?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漏给长虞县主?簿的消息大多是假的,要的就是对方通风报信。
他们将?里头的东西,连带着里头的二十万两银票一起带去军帐中,交到了这次的主?将?宁霆手中。
宁霆肩上包着纱布靠坐在床上,但脸色红润,床头还放着军报。
并非是青鸦寨众人所想的那样中毒颇深,起都?起不来。
他接过信件展开一看,面?上立刻多了喜色:“多谢二位相助,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不谢。”
那声称还有五个?月才成年的少年摆手,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们俩去青鸦寨,在他们井水里下点儿延时?发作的毒就解决了。”
宁霆哭笑不得:“仗不是这么打的,若是这么做,不仅是我,就是太?子都?可能遗臭千年。”
少年的同伴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计谋可以?阴险,但是打仗要讲武德。就像苏丞相一样,殿下完全可以?让他死得无声无息,为?何还要跟他周旋这么久?是为?了让人心服口服知?道不。”
宁霆:“……”这是他能知?道的吗?
两人是太?子派给他的暗卫。
这段时?间一直带着斥候在附近的山林中摸查青鸦寨的隐蔽据点,在他决定假装重伤后为?他解毒,今天又潜入青鸦寨,在青鸦寨的主?力出去后关上大门。
可以?说是非常好使。
宁霆在心中赞叹着,又对太?子的敬畏更多一分。
怪不得爷爷会逐渐疏远怡亲王府,还一直跟他们强调说不能惹皇室的人,说无论是再高的权势,在京城中都?与案板上的鱼并无二致。
皇室的暗卫,要取谁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