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无限风光的背后却是群臣离心、众人背德,连身边的女人都不是真心爱他;无缺便感到了无比的空虚,觉得生命没有意义,想让自己永远消失,在一次对月狂饮之后,他终于用魔珠了结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巧合的是,他那深深的空虚终于在他死去的那一刹那满足了魔珠的需要,在满月的空中形成了一面透镜,月光透过透镜照在无缺濒死的身躯上,仿佛是魔珠要完成他的遗愿一般,无缺的身体在那片诡异的光芒中完全彻底地消失了。
“而这位无缺,来自拓跋氏族,身上流着与你们一样的血,真名叫做拓跋无缺。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找你合作了吗?”
令拓跋族长浑身发寒的话语声中,那干尸般的怪人蓦地转身盯住了他,露出了狰狞笑容。
();() 不好!这位老族长第一时间要逃,但面前人影倏尔炸散成漫天绿云将他淹没纠缠,同时魔镜也摄来一道黄光,像是要进食一般拉扯着拓跋族长。
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大笑声中,拓跋族长已然被漫天尸气包裹,任他如何挣扎也抵抗不了,被魔镜射出的光华捕捉,缓缓拉入了镜中。
地面上也只留下两条深深的爪印,代表着他曾挣扎过。
片刻后,魔镜之内倒映出拓跋族长的模样,竟又有一个他从镜子内走了出来,不论是神色还是样貌、实力皆一般无二。
只是他的脸上,也莫名带上了那一种空虚之色,诡异瘆人。
与此同时,自金城郡离开的项稷又生出了感应。
熊熊!他右臂之上竟骤然冒出了帝恨之火,暗红火光中帝王怨魂咆哮,一种感应浮现在他心头,那是一种呼应,魔兵之间的呼应!
“帝恨有感,另一颗魔珠所化的魔兵已经现世?就在凉州!
那个方向,似乎是河关县?”
项稷心中一跳,隐隐冒出来一个猜测。
也许凉州叛乱,所谓的鬼劫仙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的原因,是此地出现了一件魔兵!
十大魔兵中的星宿劫、疚疯、无妄、裂天破地、悲怒权杖都还不曾诞生,帝恨又在自己手中,剩下的魔兵便只有:执念障、虚无魔镜、以及最麻烦、也是最不好对付的夔帅。
“凉州之事,看来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了,先书信一封给师
傅,好留一手准备,这样不论是何等魔兵出世都有回转之机,但若真的是魔帅夔树在控制人心神,便是一场大乱了。”
项稷心念急转,并没有冒进,而是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专人,遣其回洛阳交给弘农杨氏;他甚至还准备书信一封给黄老医,但可惜只知其在冀州治疗瘟疫,却是不好传讯。
望着远去的送信人,不知为何,他心头涌现出一种怪异情绪,似乎这次凉州之事,不会那般轻易结束。
一夜过去,第二日辰时才刚至,营帐内的兵士们便已然集结完毕。
项稷率领一营四百人作为先锋,列阵在最前方,迎着第一缕绽放的日辉,北地军浩浩荡荡的开拔,征伐河关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