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
宜:祭祀、入殓、移柩、启攒、安葬。
忌:上梁、破土、出行。
晚上11点。
机场。
我在停车场等了整整两个小时,陆柏青的飞机晚点了,一个半小时。
随着等待的这份焦急,我内心的不安也逐渐放大。
不安的原因来自于出发前温雅的电话。
“你哪儿请的公关公司,能力这么强,罗楠这么黑都能给洗白了?傻白甜?亏你们想得出来。”
“所以你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了?”
温雅没有立马承认,但是发出了鬼魅的笑声,这个笑声穿过手机话筒直达神经,让我为之毛骨悚然。
“唐乙,游戏越来越好玩儿了。”
“你要干什么?”
“你见过被关了很久带着怨念破笼而出的野兽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温雅继续笑,笑到她这个人仿佛来到了我的身边,覆在我的耳廓旁边,继续不停的笑。笑着笑着,她开始说话,说话的声音犹如鬼魅一样令人惊悚。
她说,“我见过,你马上也会见。”
之后,她不再给我继续发问的机会,迅速将电话挂断。而我再打过去时,就是长久的忙音。
明天就是端午了。
每年的端午都会迎来一个雨季。即使我离开这里四年,却依旧清晰的记得这片土地的自然规律。
自然与我,仿佛都是爱好遵守规则的个体。
这一天,也下雨了。
甚至是连绵不绝的倾盆大雨。
在车上坐立难安,我焦躁不已。算着时间应该也快到了,就算不到,也应该去咨询处问一问是什么情况。北京很少大雨下到飞机晚点,今晚的一切一切,就让我忐忑不安。从车上下来,李叔给我递了一把伞。他原本是要跟着我一块上来的,但我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和陆柏青抱一抱,李叔在旁边不太好意思,就回绝了。接过李叔手里的伞,我踩着停车场内的积水跑到了电梯里。
机场大厅内乱作一团,因为天气飞机没办法准时起飞导致大批游客滞留。所有人都焦躁,慌乱,还有大雨带来的寒冷。
我搓了搓手臂上被冷风挂出的鸡皮疙瘩,挤到接机口,一排一排寻找陆柏青的航班。
不知道是因为温雅的原因,还是狂风暴雨带来的影响,又或者…是出门前看了黄历。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慢慢加大。
这几年关于空难的事故不少,但柏林到北京的航班从来没出国问题……呸呸呸、呸呸呸!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终于在即将抵达的航班里找到他的那一趟,我紧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幸好,即使晚点了一个半小时,他还是到了。
又等了15分钟,眼见着“即将抵达”变成了“抵达”,我松了口气,心底的不安慢慢被思念占据。
接机口的人也很多。地板很湿,都是通过鞋子和雨伞带来的。阿姨在地上来来回回拖了好几遍,却又在她拖把经过的下一秒迅速变黑。
我的雨伞是干的,刚才从停车场到电梯间有半米的距离没有遮挡物,但我怕湿的雨伞一会儿拿在手里不方便,就想着,等陆柏青到了,再和他一起打开。
时间有过去了15分钟。接机口陆陆续续有人流往外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