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如同杯中可乐的气泡,一个个混乱地升腾,一个个混乱地消失。
最终,神祈瞳孔微微发散,她的脑中隐隐冒出了一个答案。
见一向聪明的神祈竟然还没想通,咬着芭菲上的草莓,五条悟像是惬意地摇着自己的长尾巴的餍足大猫,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过按照老婆婆你这身体素质,这诅咒对你的影响应该没有那么强才对。”
“第一天百分百是诅咒的影响,但是昨晚睡不好的原因,其实你也应该明白的吧。”
“什么?”神祈将视线从可乐上移开,喃喃道。
“预兆啦预兆啦!”五条悟吃着东西,话语明明含糊不清,但是一字一句都清晰传入了神祈的耳中,“嗯,科学一点说的话,就是你的意识虽然没反应过来,但是你的身体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啦~”
五条悟再度凑近神祈,压低了声音:“而这个梦,就是你身体得出的预言。”
五条悟不知道遮掩一二的话,像是揭开了蒙在神祈眼前的布,逼着神祈去正视那个答案——她的丈夫也可能是咒术界的相关者,而她只是那个被误伤到的。
听着窗外的雨声,神祈的心情也被阴云遮盖。
胸腔中的怀疑像是杂草,迅速蔓延,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察觉到了神祈的脸色,本来有些没睡醒的夏油杰在嘴边竖起了食指,示意五条悟不要再好奇地多问。
在拖着某只扛了一身甜品的大白猫离开前,夏油杰注视着眼前的人,还是在告别前多说了一句:“神祈小姐,悟提出的只是一个猜想,真相还需要你自己寻找。”
神祈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对她如此真诚温柔的甚尔怎么可能是咒术界的人。
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存在。
在庄园教训那些夜兔的时候,她攥紧了手中的伞。
她的伞是为数不多的拼色旧款。
这把伞金色的伞骨来源于她父亲的伞,而黑色的伞骨来源于她母亲的伞。
因为本身就材料稀有,加上有她父母实力名望的加持,她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这两把已经残破的伞抢了回来,然后拜托给工匠打造出了现在的伞。
握着这把
印刻着父母痕迹的伞,神祈确信——她不会走上父母的老路,她会获得家庭的幸福。()
然后晚上,她又被噩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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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送走了去幼儿园上学的伏黑惠,神祈没有去公司,而是回到了家中。
伏黑甚尔正在厨房忙碌,扭过头见神祈站在自己身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毕竟大小姐的上班时间一向很自由。
再次将视线集中在手中复杂的食材上,伏黑甚尔正想询问大小姐对今天午餐的想法,就听见大小姐突兀地开口:“甚尔,你有没有去过京都?”
神祈注视着伏黑甚尔的背影,认真至极,似乎想要用视线一笔一画地描摹出他的轮廓,印在自己的瞳孔上。
伏黑甚尔“哒哒哒”切菜的声音一顿。
随即,“哒哒哒”的切菜声继续,神祈也听到了伏黑甚尔平静的回答:“没有,我从北海道直接来的东京,没钱去京都玩。”
这个答案和神祈所了解的一模一样。
神祈却不受控制地攥紧了手:“你应该还记得和我之间的承诺吧,如果欺瞒我,我就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伏黑甚尔转过身:“我当然记得。”
“所以,回答我,甚尔,你有没有杀过人?”
她的声音很稳,也正是因为这声音过分平静,搭配着这个本就格外突兀的问题,显得格外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