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清楚渡边香织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这不妨碍她通过装傻拿捏住谈话的节奏。
渡边香织总感觉自己被耍了一下,但是可她偏偏没办法发作,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原,原来是这样。那别的不一般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注意到么?”
神祈歪了歪脑袋,装作傻白甜的模样:“你想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
渡边香织好像有点害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将身体前倾了一些,示意神祈侧耳过来。
神祈带着这家伙能说出个什么故事的好奇凑了过去。
然后她就听见渡边香织刻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说道:“之前我有在小巷里看到,他拿着刀捅死了一个人,很可怕很可怕。我本来保存着这个秘密,但是在运动会看到你后,想到你的安全,决定还是出面和你说一下。”
她攥着自己的手,神情坚毅,仿佛为了说出真相鼓足了勇气,活脱脱将自己扮演成了一个无辜热心群众的形象。
这个故事的发展有些超出神祈的预料。
在神祈眼里,甚尔那双修长的手用来杀鱼或者切菜才是最合适不过。
虽然甚尔有时候还是会凶凶的,但是作为一个高知识分子,他为什么要杀人。
神祈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渡边小姐你有什么证据么?”
渡边香织也随着神祈峰回路转的问题瞪大了眼睛。
正常人听到丈夫杀人,不该询问她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在哪里看到的,究竟有没有看清楚之类的么?
是个人都应该紧张地动摇一下才是,哪有人直接索要证据的。
渡边香织垂下了头:“抱歉,事情发生得太紧急,我根本来不及……”
禅院甚尔作为毫无咒力的天与咒缚,在禅院家本身就是个透明人,就算刻意找痕迹也没有找到什么。
禅院家视他为耻辱,在他离开后几l乎没有保留任何关于禅院甚尔的资料,只有在叛逃名单里有那么一个名字。
但是只有一个名字根本是毫无用处的。
后来,禅院甚尔去接任务养活自己,行踪就更难捉摸。
而且这个世界,目前也没人敢当着天与暴君的面拍
()他杀人的画面。
原本软乎乎的神祈在这时开始步步紧逼:“人命关天,那个被杀掉的人在哪里呢?我们可以报警。你能不能画像出来呢?()”
完全没想过这些的渡边香织觉得这画风逐渐刑侦剧,和原本所想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她本来打算鼓动这位伏黑大小姐去偷偷查禅院甚尔的真实身份,只有亲手查到的,才会更加让人深信不疑。
如果被禅院甚尔发现杀掉就挺不错的,如果查到了禅院甚尔的真实身份和他离婚分手那就更好了。
这样的话,禅院甚尔就能被逼回老行当了。
但是目前,这发展走向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能让这位大小姐这么有恃无恐地说出报警的话,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大小姐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只能想到用报警解决,二是这位大小姐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信任禅院甚尔杀人的事情,所以即使报警也无所畏惧。
明显,第二个原因占比更大一些。
渡边香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大小姐是一个被伏黑甚尔骗得彻底,完完全全的恋爱脑傻白甜。
神祈对于对面人的想法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见对方始终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神祈也站起身:如果你再信口胡诌,我将联系我司律师以诽谤罪起诉你!◎()”
尽管觉得此次面谈极为不愉快,渡边香织还是面露担忧,使劲给神祈上眼药:“我希望伏黑小姐你还是有些防备意识,谁知道枕边人是个什么人呢?”
神祈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语气天然好似不掺杂任何恶意:“没错,有时候谁知道坐在对面想要破坏我家庭的是什么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