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娘乍听时有些心酸,念在这两个馒头的恩情,决定好好过日子。但听得多了,珩儿的声音好像催眠曲似的,越听越困,最后竟没了意识。
陈阿娘再睁开眼睛,见环境陌生,耳边安静,猛地坐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嫁人了。
天已大亮,边上的床位空着,被子叠的整齐,想必人已经起了。陈阿娘进空间洗了脸,推门出去,见珩儿和孙氏在院子里搓苞米,干笑两声。
孙氏却的不满意了:“还笑,新媳妇儿起这么晚,竟迟都上山砍柴了。”
古代新媳妇儿要早起敬茶,睡到这个点的,传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
陈阿娘摸了摸鼻尖:“昨天有点累……我去做早饭。”
孙氏动作一顿,自动将昨天有点累,理解成昨晚累着了。也不多说了,还提醒了肉再哪儿。
不管儿媳好不好,能开枝散叶就够了。
米缸没米,面袋子里还有点面,周竟迟打猎,家里不缺肉,还有鸡蛋。陈阿娘钻研半天,才想好做啥。
问了孙氏哪里有菜叶,去后园摘了点新鲜生菜,开始做饭。
先将肉切成婴儿手掌大小的肉片,用盐和酱油研了。趁这会儿将面和了,放点碱,揉成小饼,放锅蒸。洗干净菜叶,将蒸好的馒头片裹上鸡蛋液,和肉片一起稍微煎一下。东西齐了,酱料要怎么办。
院子里只有一缸大酱,断然不能放汉堡里的。陈阿娘左思右想,决定做点鸡蛋酱。
还做了锅鸡蛋菠菜汤。没办法,谁叫家里就鸡蛋多。
饭做好,周竟迟也回来了。
陈阿娘端着东西出去,珩儿闻着香味儿过来了,一见新鲜东西,双眼放光:“嫂嫂,这是什么,馒头和肉片?”
周竟迟本要去洗手,听这话也看了过来。
陈阿娘拿起一片馒头片,放上鸡蛋酱,肉片,生菜叶,又放了点鸡蛋酱,盖上馒头片,放在珩儿手里:“喏,这样一口咬下去。”
珩儿照做,一口下去,馒头,肉,菜叶,和酱的味道混合在嘴巴里。煎过的馒头片格外的软,又有点甜,肉煎的特别香。
珩儿年纪小,脑子里就那么几个词儿,都用上了:“好吃,嫂嫂做饭好好吃。哥哥说过一个词,叫、叫垂什么三尺。”
“垂涎三尺。”陈阿娘盛了碗汤,放在他手边。
珩儿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嫂嫂的饭就让人垂涎三尺。”
周竟迟被他这可爱的话逗笑,连孙氏也有了笑意。
周竟迟洗好手,过来品尝,眼里尽是赞赏和意外:“吃肉这么多年,还头一次放在馒头里吃,还这么好吃,娘子可真厉害。”
这声娘子叫的自然,陈阿娘有点别扭,低头又叠了个汉堡,递给孙氏:“娘,你尝尝,儿媳在咱家第一次做饭,若不好吃,您可别嫌。”
两个儿子都说好吃,那还有假。孙氏吃了亦赞不绝口,对这个儿媳有了几分好感。
陈阿娘低头吃着,心里想着却是另外一件事。
汉堡老少皆宜,家里人这么喜欢吃,镇上的人会不会也爱吃。这东西还新颖,她卖的便宜点,肯定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