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正妻,说着好听。
可什么都不是。
算起来,她竟连明媒正娶都没有。
婚书上不是她的名字,合的八字也不是。
府中,没有谁是真正敬着她的。
苏妧苦涩扯出个笑意,却不如不笑。
厨房已经将饭菜给准备好,苏妧朝房中去。
陆砚瑾站在书桌前,看苏妧练的字。
心中本来塞满周氏交代的事情,却猛然间被陆砚瑾勾
回来。
苏妧站的十分不安稳,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像是一名学生,在被先生检查功课的样子。
当然,她自是那虽上进,却学得极慢的。
只是陆砚瑾看起来心情不错,对着她练的字还夸奖一番,“不错,半月的时间你能练成这般实属难得。”
苏妧吐出口气,疯狂乱跳的心也在这时好了不少。
只是下一刻,就听见陆砚瑾道:“看来上回教你的,你学的很好。”
苏妧的脸上到脖颈处瞬间红透,他不是一向是个端方的君子,怎会将此事挂在嘴边。
苏妧的心头交织着两种情绪。
一种是羞怯,还有一种则是心神不宁。
现在,要不要说女使的事情。
陆砚瑾自然也是会答允的罢。
于他而言,夫妻敦伦也不过是为了早些有个孩子。
通房或小妾所出,也能放在她这处养。
可是,要将自己心爱的男子推给旁人,是多么心痛的一件事。
然而若是不照办,周氏知道该怎么是好。
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件件全都挤在她这处,苏妧觉着差点就快要喘不上气来。
陆砚瑾将手中纸张放下,信步走至她面前,“怎得了?”
她一会儿是羞,一会儿是委屈。
莫不成,她想起那晚,是太过于害羞的缘故。
那夜确实要的狠些,只是一碰到她,就只觉得血气上涌。
听见她黄莺般的声调,正是忍都不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