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点儿水缓缓。”
陈千歌接过轻微仰头喝水,喉结滚动,微眯的眼睛长睫轻颤,眼神聚焦不到位,透露出几分迷离。
靳子桀一直盯着陈千歌的喉结,明明自己清醒无比,却觉得被陈千歌传染的也有些醉了,但他知道不是酒醉人,是陈千歌醉人。
鬼使神差的,他撑着陈千歌坐的椅子靠背弯腰,缓缓地凑近陈千歌的脸,两人之间的呼吸传递。
陈千歌愣着没动,估计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宕机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毫无防备允许靳子桀的靠近。
靳子桀垂下眼睫,落在陈千歌被水滋润的嘴唇上,用气音沙哑地喊了声歌仔,然后头一偏,轻轻地吻在陈千歌左侧的脸颊。
这个吻很轻,轻到可以让人忽略不计,但却又能感受到唇边柔软的触感,以至于陈千歌恼怒的视线转到靳子桀的脸上时,这人已经亲完了,唇角上扬,一副满足的模样。
“你要死啊?”陈千歌微醺时说话的声音很慢,嗓音带点儿尾勾,很适合用来哄人睡觉。
“哎,你总不能怪一个醉鬼干出的事儿吧。”靳子桀又想抬手勾陈千歌的下颌,被陈千歌躲开了。
“你喝醉了我吃屎。”陈千歌说。
靳子桀乐了,“怎么现在也说这种话了?”
说着,就把陈千歌抱进怀里揉乱他的黑发,“来,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陈千歌一拳捣在靳子桀的腹肌上,“西内!”
洗完澡,陈千歌感觉自己晕酒还没有缓过来,酒量就是这么差。他把上次靳子桀穿的睡衣找出来给到人手上,头发都没吹干倒头就睡。
然而享受床的暖意还不到三秒,靳子桀直接先不洗澡了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吹头发,用大人训小孩儿的语气说,“不吹头发你以后是想得偏头痛吗?”
“啧。”陈千歌哀怨地坐在凳子上,透过镜子瞪靳子桀。
“你还不耐烦,”靳子桀笑着捏陈千歌的后颈,“没常识的歌仔。”
第66章
李梓楠又一次感慨这个世界的参差。
当听到陈千歌说他兄弟送他们去曾家山滑雪时,他是非常高兴的,但是看见他兄弟开着京a牌照的豪车时,他的心情down了下来,无声地吐槽,世界上的富人那么多,多我一个又怎么样,人家二十多岁开宝马,他二十多岁还在骑电驴。
靳子桀不会说四川话,嘴上还是操着一口流利的京腔调,让陈千歌不得已也跟着他说普通话,这一下车上的其他三个人不跟不行啊,李梓楠说就在本地的市里说普通话我总感觉我很装逼。
估计是元旦假期,滑雪场的人挺多的,大多数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儿,虽说是人造雪,但对于一个十八线小城市来说,面积也算是够格的了,场地建在山上,从上而下背靠连接,看起来视野就特别的宽阔。
“牛逼,有那味儿了,”靳子桀来到这儿第一句就是感慨,“不过跟之前我俩去瑞士滑雪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李梓楠听见啧了声,“哥,也谢谢你拿这儿跟欧洲发达国家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