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歌被谢慈直白的话语惊得脸色瞬间苍白,谢慈性虐的照片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捏紧手中的牵引绳,身体有一种无力的下坠感。
“做饭吧,我有点饿了。”谢慈轻笑了声,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重新坐回沙发上。
门外有人堵着,陈千歌出不去,想报警,但是报警应该说什么呢?谢慈现在并没有对他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陈千歌只能重新把健康栓到狗笼前,走进厨房做饭。
在一万次思索为什么厨房没有毒药的时候,陈千歌简单地给谢慈做了碗面,并且把削水果的小刀揣进了兜里。
“你不吃?”谢慈看着面前的一碗面。
“不饿。”陈千歌说。
看见你就不想吃了,心里腹诽。
“没下毒吧?”谢慈开玩笑地问出一句。
“你吃不吃?”陈千歌皱眉问。
谢慈点点头,吃了一口,然后立马吐了出来,把碗往前一推,清脆的瓷身砸在地板上,面目狰狞地说,“你他妈到底放了多少醋?”
“我说了,我厨艺不好。”陈千歌撇起眼睫说。
“行,你这么整是吧?”谢慈咬牙,直接长腿从茶几上跨过来,陈千歌见状正准备起身,但谢慈的速度很快,修长的手直接卡住陈千歌的下颌按在地板上,整个人的身体都压在了陈千歌的身上。
旁边的健康看见自己主人被压制,疯狂地冲谢慈犬吠。
“你这么辣干什么呢?本想着先礼后兵的,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谢慈凑到陈千歌的耳边轻声说。
他视线瞥见从陈千歌毛衣里滑落出来的玉观音,沉闷地笑了笑,“这靳二还舍得把这传家玉符给你啊。”
“滚开!”陈千歌没管谢慈说出来的话,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猛划在谢慈钳住他脖颈的手臂上。
谢慈没料到陈千歌会藏刀,冬天穿的衣服料子很厚,但还是有血顺着衣袖往下流,他愣神之际,陈千歌已经他身下脱离出去,快速地掏出手机报警。
“给我绑了他!”谢慈惯常优雅自持的脸上寒冷结霜,沉声吼。
六个硬汉如同行走的大山冲了进来,陈千歌拿着手机的号码刚拨出去,其中一个人就抓住他的手腕儿把手机抢过去,狠狠地砸在地板。
恐惧,还是恐惧,他抿唇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卧室的房间门。
“都说了叫你听话一点儿,你看现在好了,非得闹的这么僵。”谢慈撩起大衣袖子,精瘦的胳膊上赫然一道长达十厘米的刀口,他慢条斯理地扯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揩去不断涌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