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有任何异动?”
“是。”
“奕子轩呢?”
“仍在迎阳寺。”
“祁燕呢?”
“仍在墓地旁。”
晏卿突然低笑了几声。
“将军……”跪在地上的人犹豫地开口,声音一沉,拱手道,“将军!这半年来弟兄们找遍四国都不见那位姑娘踪影!还请将军节哀!”
节哀?
晏卿眯起双眸,很多年前,也有人与他说过相同的两个字。
那年他被母亲遗弃在礁石上,白玄景如同仙人般出现,救了他,问他:“你爹娘呢?”
“死了。”
那时的白玄景与他说,节哀。
那年白玄景逐他出师门,他在他门前跪了三个日夜后,流落街头时老乞丐问他:“你师父呢?”
“死了。”
那时的老乞丐与他说,节哀。
如今,他明明没有与任何人说她死了,为何还有人要对他说“节哀”?
“那位姑娘已不在人世!请将军节哀!”黑衣人像是怕城楼顶的风太盛,将他之前的话吹散一般,拱着手又重复了一次。
不在人世?
晏卿迷朦的眸子里蓦然切出银白色的寒光,像是要将眼前人劈开一般,但下一瞬,那寒光便被迎面而来的厉风吹散。
不在人世。
四个字,字字带毒,半年来深埋入体内每一个角落。从初时的笃定不信,渐渐地有所动摇,后来摇摇欲坠,最后,落地时在体内开出带着利刃的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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