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平答得很简短,“说了。”
乔圆圆却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怎么说的啊?”
“就……照实说的。”面对乔圆圆的提问,他完全摸不到思路,“你是什么样我就说什么样。”
“嗯………………”乔圆圆噘着嘴,嗯了半天,总算在钱三平准备起身收拾茶几之前,嗯出了结果,“那你跟你妈说了我多高没有?”
“没说,就给他们看了照片。”
“不是吧,身高很重要哎。”从十岁开始就对身高无比敏感的乔圆圆忽然意识到自己正面临一个婚姻的大难题,那就是“女方不足160算不算三等残疾”,“万一你妈嫌弃我太矮呢?”
“不会的,我妈喜欢你都来不及,再说,我妈人很好,你见了就知道了。”
这话根本安慰不到乔圆圆,她心里叨念着你妈人好那是对你,对儿媳妇可就不一定了,嘴上一个劲地追问,“万一,万一呢?”
钱三平看她这个执拗的模样,干脆坐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试图给她一切所求的安全感,“他们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跟他们过,只要我喜欢就行了。”
“那你喜欢吗?”她声音闷闷,不屈不挠地问着。
钱三平感到当下是一决定性的时刻,必须好好把握,于是快速而坚定地回答,“喜欢。”
讲完仍觉不够,赶忙补充,“特别喜欢。”
下巴磕在他肩窝上的乔圆圆露出一丝甜笑,但很快收敛起来,继续扁着嘴问:“特别喜欢是有多喜欢?”
“呃…………不知道…………”问题答得不好,但贵在坦诚。
乔圆圆坐直身体,瞪他一眼,凶巴巴的状态保持三十秒,立刻眉开眼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亲……”
钱三平回应,“嗯。”
气得乔圆圆推他胸膛,“你嗯嗯嗯嗯个屁啊…………”
接下来当然不必再回应,事情来到他最期待的那个环节,另类的“动口”,不必发声,全神贯注。
饭后又是老夫老妻一般地牵手逛公园。
散步时,乔圆圆总有说不完的话,钱三平大多数时候沉默,偶尔搭话,更多时候是被乔圆圆的俏皮话逗得哈哈大笑。
这个季节,钱三平的宿舍已经开上水冷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供冷不间断,根本不会有暑热烦恼。
乔圆圆老早就已经冲过凉,换上她的白色丝绸睡裙,趴在床上打游戏。
钱三平也难得没有接到工作电话,能够抱着今晚能安安心心睡一觉的美好愿景上床来。
床头灯只剩一盏,昏黄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