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可以做一下心理建设。
杨薇君做人很敏感,自从章生福带孩子做体检之后,便一直对孩子不冷不热,不似从前热络,整天就是抱着孩子,意识到可能要出事了。
放弃继续转移公司剩余的财产,反正现在转移的钱加上之前攒的也够她生活。于是找了个借口,说回娘家,让章生福把她送了过去。
章生福一走,杨薇君就急急忙忙让家人收拾贵重物品,跑到了母亲的老家,连章生福都不知道的小县城。
做亲子鉴定一个星期后,章生福去取了亲子鉴定报告,章生福的样本和送检样本不具有生物学亲子关系。
章生福看着这行字,做了一个星期的心理建设,对于结果并没有十分惊讶。
喜悦会让人变得年轻,此时的章生福高兴不起来,就算心里有准备,这种落差感还是会令人失望。
他期盼已久的老来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眼中突然有种酸涩感,老了老了,连个儿子都没有,亏他得知杨薇君怀孕的时候还那么高兴,甚至忘了自己的儿子新丧不久。
没有心情管体检报告,又不是他的儿子,健康与否关他什么事?
开车去了杨薇君娘家,门都敲不开,叫来一个开锁的师傅,屋子里的陈设倒是还在,不过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连地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灰。
人跑了。
章生福心里满是愤恨,额头青筋暴起,眼睛缓缓闭上压抑着怒气。
生气会让人昏头,他还有正事要做。
回公司,杨薇君参与公司事务已经很久,保不齐公司也遭了黑手。
果不其然,公司的资金丢了不少。
问新会计这是怎么回事,新会计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杨薇君头上,说:“章总,是这样的,之前小杨总让我别插手一些财务上的事情,说是您不信任我,有些事情她要亲力亲为,我本来想给您打电话询问,但她威胁我说,如果我打电话,她就报警继续让我进去。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以为是您允许的,而且很多账目她甚至都不让我过目。”
“章总,您看,这是我力所能及为公司避的一些税务,我是真心想安安生生过日子的,您待我不薄,我不可能会做这种转移公司财产的事。”
新会计把她做的一些对公司有利的事摆了出来,把不利的事情藏了起来,搞垮一个公司,税务是很重要的,什么税能避,什么税必须缴,没人能比她更清楚了。
章生福挑不出错处,避的这些税确确实实给公司增加了不少的利润。
如果杨薇君真的那么威胁,一个进过牢的人最不想再进去,而且背调也清楚,她确实要带着孩子生活。
又是杨薇君,章生福一想到这三个字,胃里有一股翻江倒海的吐意。
他认为,他待她不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