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吗?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
“不是啦,我也曾经有过这种感受的,很正常的,没关系啊,调整一下心态就好了,你的实力就毋庸置疑的,不要怀疑自己,而且成绩有起有落也很正常啊,你现在这么高的分数,上升本来就是很不容易的,不要太苛责自己了。”
章如晨对她说了一箩筐的大道理,还讲了自己当时的事情,把瞿雅意安慰得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挂了电话就开始调试自己的心态,重新去看自己的错题。
不是特别懂的地方就问章如晨,态度最好、讲得最细,一般还随问随解。
搞得瞿雅意很想章如晨,尤其怀念她之前给她做家教的时候。
章如晨兴高采烈地安慰完瞿雅意,开心的状态持续了很少时间,迅速恢复了平日的郁郁寡欢。
连桶面都没吃多少,吃完和刚泡好看不出明显的差别。
这几天她只管自己吃桶面,一天就这一顿,菜也不去买。
妈妈天天哭着喊着,话里话外骂她没有良心,甚至还和姥姥告状。
不过姥姥听完给她打电话,没有骂,只是说让她忍一忍,毕竟任翠美的情况实在是不好。
可忍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她已经尽全力地忍着、让着了,每次发火都是因为妈妈有错在先,为她好也会被误解。
章如晨越发不明白,她到底要忍让到什么时候?
想瞿妍卓,想学校,想可以逃离家的一切。
任翠美从章如晨的身上拿不到钱,吃不到新鲜的食物,更没有新的口罩可用,日渐不满。
对章如晨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加上对方大多数像没听到一样,她便蹬鼻子上脸,时常不是大吼就是谩骂。
但章如晨没有多余的功夫和她吵架,只是在安安静静地读几本冯汝知推荐的心理书,想要好起来,只要可以疫情结束后可以回去上学,再多的折磨她都可以忍受。
不过倒是想过给妈妈新的口罩,一直用同一个也是怪可怜的,但每每打开口罩盒,发现也只剩两三个了,又心疼被妈妈赌出去的那些口罩,狠狠心也就不给了。
怪不得她,要怪就怪当初为什么要拿口罩当赌注吧,她又不是没估妈妈的份,谁让她把两个人的都差点全输了。
任翠美既想要钱,又想换新的口罩,便去找章生福要。
章生福忘了把任翠美再拉进黑名单,看都没看是谁打的就接起了电话。
“章生福,给我钱,有口罩没?有的话也给几个。”任翠美一改往日同章如晨说话的暴躁语气,变得软声软气了起来。
章生福看了一眼沙发另一侧的杨薇君,见她似乎玩一款新的乙女手机游戏正开心,没有注意到才回话:“没有。”说罢,便打算挂断,再把任翠美丢进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