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倭人一来一往的样子,看的秦朗冷笑不已。
大敌当前,甚至于有性命之危的时候,还能如此内斗,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兴元寺将倭国众多贵族世家子弟绑上兴元寺的战车这没错,可绑上车的家族太多,本身便互有仇怨不说,贵族子弟又一
向都心高气傲,轻易不肯低下头颅……
如此,不斗才叫怪事了!
看来,这一趟来打探船队的倭人,并无什么特别出众之人,多的是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自私之人,倒
也不必太过慎重,只稍稍注意一些便是。
只要自己将领头的,据说是兴元寺族老的人都搞定,剩下的这些倭人不是船队的一合之敌,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葬身在大
海之上。
这大胡子既是为这些藏身在岛屿上的倭人送物资的人,那么跟着他,便能找到倭人藏身的老巢。
不管他们是在距离这里颇远的海岛上,还是藏身在船只上隐藏在远处的海域,都逃不过他寻踪鹤的追踪。
秦朗背负着双手踏在半空中,冷冷的盯着两个倭人。
大胡子看着一向傲气的师弟朝他低下头颅,软了身段,心里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虽说他也知道,这师弟方才那番话,方才那个态度,都不过是因着危急暂时做出的姿态而已,等到过了这个任务,逃过
这场劫难,说不定便会来寻他的晦气,以报今日之仇。
但,他不放在心上。
他家世是没有这师弟的好,可在寺中却被一位家世不错的师兄看重。
虽说那位师兄未必会为了他与这师弟的家族对上,可说到底,只要那位师兄还看重他,便是他天然的一座靠山,便是这
师弟想要做些什么,也要掂量一些。
兴许叫他吃些苦头,让他家族跟着吃些亏,但要了他的性命却不至于,便是他的家族因着他的连累也会跟着吃亏,可也
不会丢了性命。
能叫这位师弟今日吃个闷亏,便是等过了这一劫,这师弟要寻他晦气,他也认了!
说不得,因着这个,会再被师兄看重一些,未必便不是因祸得福。
越想,大胡子心里便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态度上自然而然的便比以往大有不同。
他呵呵一笑,很是和善把人扶起,道:“师弟这是做什么,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且我身为师兄,为师弟着想更是应该的,哪里便能叫师弟你行这般大礼,真是折煞为兄了,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这话听得那人牙根儿直痒痒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虽说往日里在寺里,在其他家族势力比他大的师兄弟面前,他也是谨小慎微,该行礼便行礼,该说好话便说好话,可对
着一个家世不如自己的,这还是头一回。
更因着这次服软是因为会危及自己的性命,是逼不得已,所以心里便更恨了。
可奈何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若是还想好好的回去,不想丢了性命,便只能放软了身段。
他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笑道:“若非师兄提醒,此次师弟定会做错事情,说不得便会丢了小命,再也没有回去的机
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