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来不行,难道暗着来还不行?
他们昭玉宫以往行事便不是光明正大的,一向都是暗中行事,只要能够打成目的,手段过程全都不重要!
也就是跟了少爷之后,这才开始慢慢洗白,成了如今小白兔一般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们现如今被染白的皮子底下,藏着的都是黑成了墨一般的血,藏得都是阴毒手段,毒辣算计!
秦朗被昭玉宫弟子的声音惊醒,看到他们眼中的担忧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些事情。”
“你们暂时先莫要离开,我先去寻你们左使,之后与你们一同前往船队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窥探船队。”
“是。”几名昭玉宫弟子齐齐躬身道:“那弟子等人便在此处等着少爷。”
“嗯。”秦朗点了点头:“你们先准备吧,我很快便会回来。”
说罢,直接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隐身符,瞬间消失不见。
虽说昭玉宫弟子落脚之处与火寻漪澜藏身之处分在城南城北,但以秦朗的脚程,速度也是快得很,连一盏茶时间都没到
,人便落在了火寻漪澜藏身的院子里。
待他看到火寻漪澜坐在院中的躺椅上,一摇一晃,手里还捻着一串蒲陶时不时丢尽嘴里一颗,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与她总是形影不离,但进了倭国之后便被她藏在袖中少有时间出来见天日的赤练,正缠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盯着她
手中的蒲陶‘嘶嘶’吐着蛇信。
而被她带走的几名昭玉宫弟子,却是一人拿着一块抹布,拎着水桶,正在打扫卫生,时不时瞥向她的眼神透着委屈。
‘噗……’秦朗实在是没忍住笑意,笑出了声来。
只他才发出声音,缠在火寻漪澜腕间的赤练便疾如闪电般朝他窜了过来,而后眼前红影一闪,鼻端便闻到了火寻漪澜身
上的香味。
秦朗一手捏住赤练的蛇头,将它固定住,一手揭了身上的隐身符,脚步一滑便躲了过去,待看到红影又欲扑来,只能无
奈的开口。
“是我。”
怒火冲天正待回神将胆大包天胆敢来犯的敌人弄死的火寻漪澜,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一愣。
这声音……秦朗那个混账东西?
她回过身来,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一身朴素衣衫的陌生男子,只除了身形有些与她心里那个混账东西相似之外,样貌竟
是一点都不一样。
“怎么,换张脸便听不出我声音来了?”秦朗看着愣住的火寻漪澜含笑道,手里的赤练被他一甩,便甩在一旁的树枝上。
这回是真真切切听清了来人的声音,火寻漪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往日里总含着戏谑,对着旁人略显淡漠,对着秦朗
之时却不正经的凤眼弯了起来,满是笑意。
看她这模样,秦朗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
虽说这婆娘是跟着他一起来了倭国,可正经也是许久不见了,乍一看见她,也不知怎的,总是耐不住心底的喜悦。
哪知还不待他出口调戏火寻漪澜两句,这婆娘俏脸却猛地一沉,霎时间凤眼中冰寒一片。
“你这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老娘还以为你把老娘给忘在倭国,自己带着人回大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