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连着浴室的衣帽间,就看到有个衣柜半开着,里面挂着男士衣服,很明显的同居痕迹,我不由呆愣住。
我早上没有很仔细查看自己的家,浴室里可见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等齐仲勉洗完澡出来,里面赫然多了他的洗漱用品。
而他洗完澡还很自然用了我梳妆台上的护肤品,然后拉开被子就上了床,他睡的还是我平时常睡的那边,床头摆着书。
“喂,你晚上真的要住在这?”我站在床边拘谨得像个客人。
“嗯,我睡一觉就会退烧。”齐仲勉说道,他翻了个身背对我准备休息。
我一时无言以对,最后不由置气说道:“我去睡客房。”
“嗯。”他立马表示同意。
我气得离开了房间。
客房就在主卧隔壁,是个小房间,我打开灯就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药盒,走上前发现是胃药。
原来齐仲勉刚才拿出来的是胃药,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放在这个房间。直到这天晚上,我睡到半夜胃疼,冲进浴室呕吐了半天才知道原因。
我的肠胃功能一直不错,哪怕是高三那年大病,我会有些反胃症状,但从来没有这么吐过。
现在,我的这种呕吐好像已经成为习惯,吐得很迅速,我有些心慌,不确定自己怎么了。
我吐完抱膝坐在浴室地板上,心想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看上去生活无忧,却有个关系奇怪的未婚夫;
不仅如此,我和身边所有人的关系都看上去有些紧张,身体状态似乎也不太好。
春夜带寒,地板凉如水,我吃了胃药等疼痛缓过后,回到床上迷糊继续睡觉,周遭的环境让我感到陌生又熟悉。
我睡得很浅,被冻醒时发现才四点多,天都还没有亮,我爬起来潜回主卧想找毯子。
我轻手轻脚打开门,却见幽暗的室内亮着一盏床头阅读灯,齐仲勉靠着床头正读着我的书。
第六章洞知者少,啖瓜者多(2)
我应该是爱看小说和散文的,高中时期爱毛姆,最爱他的《情迷佛罗伦萨》被他利落像尖刀般的文笔和故事所吸引。
但现在我在这个家里的两个书房里,很少看到小说和散文,更多的是名人传记,财经和管理类的枯燥书籍。
而我摆在床头常翻阅的书更是艰深:
《周易》、《论语大学中庸》、《道德经》、《周易·系辞传》在这四本书下面,有一本装订成册的白纸,上面画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八卦有数字有文字。
齐仲勉此刻在翻的就是《周易》而我推进门的声音打扰了他,他抬起头看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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