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的意思,无非就是说,雨兰对孙红斌一家子有意见,故意压低了房子的赔偿款,不讲良心,不顾念亲情之类的。
孙红志越听越头疼,因为不明情况,给难为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雨兰进门的时候,一抬头,看见田芳拍着大腿,靠在沙发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模样,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琢磨了一会儿,她才迈步走到田芳面前,和气的笑了下,道:“奶,你想说的我都心里有数。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只管当着我的面说,这事儿跟俺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啥也管不成。他们还有生意,成天忙着呢,不像俺四叔四婶儿,一天到晚的闲着,没啥事儿干。”
田芳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又装模作样的大哭起来:“雨兰啊,你作为一个晚辈,怎么能有点钱就看不起老一辈的人了。你四叔他是没能力,也不是真的啥都不想做啊!他时运不济,干啥啥不成,你以为是他愿意的吗?”
孙雨兰嗤笑一声:“他不愿意是肯定的,干啥啥不成,说白了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但凡
用点心,好好的打理自己要做的事儿,勤快一点,还有啥干不成的。就像当初种大棚蔬菜一样,全村的人都赚了钱,为啥就他一家亏了,你还能说这不是他自己的错。”
“那一回,还不是因为你不帮他呀!”
孙雨兰觉得好笑:“我帮他,也不是白帮的,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谁敢跟他打交道。不付出,哪来的收获。”
“你这闺女,嘴巴是越来越会说了,我说不过你。可你总得摸摸良心,该这样对自己的亲叔叔吗?”
“我对他家,也算是不错了。仔细说起来,这些年俺妈俺妈对他的帮扶一点都不少,不亏心。”
“雨兰,你少说两句吧!”孙红志怕田芳给期出毛病来,只能皱眉打断雨兰的话。
雨兰点了下头,无所谓道:“行,我不说了,那就让俺奶转告俺四叔一声,让他自己去农场办公室找我谈谈。农场眼看就快拆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去的晚了,恐怕连人都找不到了。”
说完,扭头就往外面走。
田芳哭闹了半天,总算消停下来,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叹口气:“行,只要你答应让步
,我马上转告你四叔,让他下午就过去农场那边儿。”
孙雨兰没再多说,松了口气,扭头对孙红志道:“爸,我还有事儿要忙,得赶紧过去西峰山那边儿,你送俺奶回去吧!”
孙红志应了一声,继续安慰田芳。
孙雨兰没心思多做逗留,赶紧的回去,开车赶往西峰山地段。
车子到村口的位置,她扭头瞧了眼靠近路边的房子上,写的大大的“拆”字,心里没来由的有点酸涩。
下午,孙红斌听了田芳的转告,还真就厚着脸皮去了农场办公室找雨兰。
雨兰正在忙活处理文件,孙红建在另一边的办公桌上,整理很久没用的文件,分门别类,准备封存起来。到时候都要带到新的办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