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开完大会,付安岚只在洛迁住了一晚,次日上午便返回京城。
临走前的晚上,他只单独见了三个人。
一个是郭启安。
他是书记,是这届班子的班长。
付安岚肯定要见他,向他传达指令和要求。
召见厉元朗,也是意料之中。
于公于私,两个人的单独谈话,必不可少。
不过,有一个细节,让不少人大感意外。
那就是付安岚和厉元朗整整谈了五十分钟,比郭启安多出近十分钟。
别小看十分钟,因为十分钟能够说很多话,透露出很多内容。
当厉元朗离开付安岚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以往惯例,加上付安岚明天还要赶飞机,接下来,他该休息了。
殊不知,付安岚专门抽出二十分钟的时间,召见简来意。
同为纪委系统,相信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只不过,这条讯息传出来,引得省里某些人更加寝食不安了。
送走付安岚的当天,吴超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叩开郭启安办公室的门。
说是汇报工作,郭启安岂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郭启安不为所动,一言不发,专心听吴超林的工作汇报。
反正他不会主动提,以静制动,倒要看看吴超林怎么表现。
在汇报过程种,吴超林有意试探,想以工作内容带出郭启安对他个人看法,从而引出是否有动洛迁班子的打算。
然而,郭启安就是不上当,吴超林隐晦提了三次,都被他以别的理由抵挡回去。
以柔克刚,打出去的硬拳头,实实在在打到棉花上,吴超林暗自叫苦,却无可奈何。
实在没辙,他只好直截了当,提到他最关心的话题。
郭启安并未急于回答,他越是慢慢悠悠品茶,吴超林越是着急。
真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夺过保温杯,硬逼郭启安说实话。
自然了,这些不过是他的心里想法,哪敢真这样做。
只得耐着性子,静静等待郭启安开口。
“超林呐,我们这届班子上任以来,只做过一次微调。
那就是元朗同志接替刘越,出任代省长一职。
”“总体而言,我们表现中规中矩,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只是……”郭启安故意拖长声音,喝茶时,眼角余光观察吴超林的反应。
能够做到省领导的位置,养气功夫不说炉火纯青,却也能临危不乱。
单从脸上表情,很难发现端倪。
可是,人的眼睛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