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心,还好早穿上了架鹰的牛皮护具。
魏桓赞许地拍拍绝云的脑袋,投喂了一块肉。绝云吃饱喝足,惬意地开始咕噜咕噜。
野味装满四个大袋,原路回返。来的时?候就不怎么?快,回去更加地慢。绝云自认是大功臣,昂首挺胸地骄傲站在?主人肩上,魏二如?何哄也不肯下?去。
叶扶琉笑得飙泪,“肩头站着鹰,还怎么?骑马?”
魏桓便安抚地摸了摸怀风的大脑袋,把缰绳递给魏二,“不急着回去,绕在?山下?走走无妨。”
两人便沿着山间小路慢行。
说慢行,是相?比于马速来说。叶扶琉脚步轻快,走得半点不慢,一会儿跳上斜坡走几步,一会儿蹲地上薅一把菌子?,时?不时?回头催促两句,“快些快些。”
“嘘,绝云要?睡了。”魏桓领着绝云在?山间慢慢地走,修长的手指抚过黑亮羽翅,又挠了挠脖颈间的细绒毛,绝云惬意地眯起眼睛,咕噜咕噜。
叶扶琉摘了满手的菌子?,走回魏桓身侧时?,魏二正好把昏昏欲睡的绝云接过去。魏桓重新牵起马缰绳,视线瞥过她手里。
“左边褐色的有毒。”
叶扶琉早等着他呢,满手的肥厚大菌子?往前摊开,
“劳烦三?郎,把有毒的拣出来。剩下?的我们回去加个菜。”
两人挨个辨认,挑拣出几个认识的有毒品种,扔去路边。有个肥厚的白色斑点大菌子?,魏桓手指点了点,沉吟着,“这个不确定。扔了罢。”说着就要?往路边扔。
叶扶琉拦住:“这个最大,扔了可惜,回去拿给魏大魏二再看?看?。”
菌子?装了小半袋,擦干净手,两人上马。
叶扶琉才上马就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气,凑近过去嗅了嗅,恍然,“绝云爪子?上的血溅到你袍子?了。”
架鹰套上牛皮护肩,但鹰爪过于锐利,还是抓破衣袍,落下?几团不明显的血渍,闻着浓烈。魏桓瞥了眼染血的肩头,不甚在?意地抹了下?。
对待血污的态度称得上随意。
叶扶琉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几团血渍。五口镇上这位遇事淡然的魏三?郎,和?阿兄口中横行京城的魏三?郎,有一部分重合了。
魏桓察觉她的凝视,顺着她的目光又瞥了眼血渍,从马背上取披风系起,遮住了肩头血污部位。
“出来未带换洗衣袍,莫介意。”
叶扶琉介意的哪里是那?点血渍?她手上虽然不沾血,但从小不怕血。身子?往后一仰,隔着披风,直接靠在?他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