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摩尔市长在听到伊万的汇报后,站在落地窗口久久没有回神。
他回想起昨天上门的大律师爱斯坦和他说的:“肮脏的地下世界,无论是谁去管理,都没有什么意义。
您只需要享受光明世界的荣誉,选民们的爱戴,还有金钱带来的美好生活,这就够了。”
当然,督促他下决心的,还有比以前多一倍的酬劳。
如果他们能说服莫伊拉·伯顿局长,那和他们合作也未尝不可。
“金钱真的有魔力啊!”
……
莫伊拉·伯顿我是一个人睡觉的,他的床很宽,可以睡十个人;他的卧室很大,可以用作电影里的舞厅场面。
但是自从他第一房妻子,于十年前死后,他一直是一个人睡觉的。
这并不是说他不再同女人来往了。尽管他上了年纪,但就身体而论,他还是个精力充沛的男子汉,不过现在只有非常年轻的姑娘才能引起他的欲望。
同时他也发狂一个晚上,可以一口气搞几个,就是他身体的青春活力的证明,而他也真有这样的耐性。
这天清晨,不知什么原因,他醒得很早。黎明的曙光把他那宽敞的卧室照得朦朦胧胧,就像浓雾弥漫的牧场。
在床的那一头,有一个熟悉的影像。莫伊拉用胳膊肘子撑着欠起身子,想看个清楚。
他看到了马头的轮廓。仍然有点晃晃糊糊,看不清楚。
莫伊拉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一看,简直惊得他休克了,仿佛大铁锤在他的胸口猛击了一下。
他的心跳突然错乱了,他感到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起来,食渣飞溅,撒满了厚厚的高级地毯。
那匹大马卡吐穆的黑绸般光亮的头被砍了下来,牢牢地嵌在一大块血饼的中央。
白白的又细又长的筋腱也显露在外面。嘴边满是泡沫,那双大苹果似的眼睛,原来闪闪发光像金子,现在由于内出血,斑斑点点,像烂桃,死气沉沉。
莫伊拉被一种本能的恐怖吓呆了。
出于这种恐怖感,他尖声怪叫,喊他的佣人快来;他语无伦次地狂乱地大发作,把总管家吓坏了,连忙去喊莫伊拉的私人医生。
什么人能忍心把价值六十万美元的牲口一下子毁掉?
事前一句警告也没有。采取这种行动之前不进行任何谈判,用行动废除谈判。
这种冷酷的行为,这种无视任何价值,标准的蛮干,说明幕后策划者把他本人当作自己的法律,甚至当作自己的上帝。
这个人根本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也不把他的马厩保安队放在眼里。
这时,莫伊拉想到:很明显必须有人先用蛮力把马拉开,然后才会有人用斧头,从容不迫的把巨大的三角形的马头砍下来。
而值夜班的保安,他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敌人处理马时,他们已经昏倒在地了。
如果那些人想要他们的命,他们也已经没命了。
而他自己的命呢?
莫伊拉·伯顿感到一阵后怕,他还是低估那些暴徒,他们不仅仅有暴力,还有脑子。
他或许不该拒绝他们的提议,如果继续下去,那将把自己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