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歌面红耳赤地在几名御卒的手里挣扎着对皇后喝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他!?”
可皇后却丝毫没有动怒,只是耸肩道:“这种事本宫怎么会知道呢?”
接着她转回对殷辛作出一副关切的嘴脸道:“辛儿,听说你那日从宫外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房中养病,没事吧?是不是这个疯丫头对你做了什么?”
殷辛面色铁青地盯着皇后的眼睛许久,忽然冷静下来,后退一步行礼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听到父皇旧疾复发突然有些担心,想过去看看,母后您请自便。”
说罢,他便将皇后撂在身后直接朝外走去,经过幺歌身边时他却又突然停住,弯腰将幺歌身上的绳子轻轻地解开,将她扶起来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又对皇后道:“母后,我相信父皇的病与幺歌无关,而且既然她当初能将父皇救醒,那这次不妨再让她试一试,若是她这次失败了,再杀她也不迟。”
未等皇后点头,殷辛便带着幺歌匆忙离开了寝宫,他拉着幺歌快步走过两排宫墙后才终于停了下来,接着他紧抓着幺歌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幺歌摇了摇头,答道:“我没事,皇后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抓我?”
殷辛却也摇了摇头,幺歌发现他的手有些颤抖,而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也尽是难以掩盖的惊慌。
她轻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沉着道:“总之,趁皇后还未作出反应,我们先去看看老皇帝的情况吧。”
说罢二人便快步赶去了皇帝的寝殿,看来皇后这次并没有动用宫里的所有兵备,他二人这一路前去虽也不巧遇到了几波巡逻的禁军,却没有遭到阻拦,只是一如既往地在看到殷辛后皆驻足行礼,但难免还是会有几个好奇的忍不住会想:皇子向来与陛下疏远,很少会主动来陛下的寝殿看望,也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到达寝宫的门口后,幺歌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冲了进去,殷辛则自觉地守在了门外,准备万一皇后派人追了上来他也好及时阻拦,以免再惹出什么差错。
幺歌步入房中,情况紧急,立刻叫菜菜出来为老皇帝诊断,可结果却着实令人失望。
菜菜肃然道:“凶手怕是早有预防,这次的他种下的蛊术深入脑髓,即便是你的业火也没有办法将其清除,这个人没救了。”
幺歌头痛欲裂,心中已是迷雾一团:这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又为什么非要把我也拉下水?
这件事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刚一入宫,那人便再次对老皇帝下手,这难免会让其他人对她产生怀疑。更何况那日她对皇帝医治有功,这件事早已在宫中传的是沸沸扬扬,现在老皇帝旧疾复发,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可是现在就连菜菜都说他没救了,那老皇帝怕是真的死定了。
幺歌淡道:“他还能撑多久?”
菜菜诚恳道:“半日。”
“半日!?”
菜菜脖子一缩,小心地点了下头。
幺歌努力平定心神,思绪急转,急想着化解之法。
若换作平时,她现在大可以带着菜菜逃之夭夭,肯定没有人能追的上她。可刚才殷辛替自己出言担保,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现在若是逃走,老皇帝一死殷辛岂不成了她的帮凶,成了一个弑父篡位的逆子,那他这皇子之位恐怕也坐不了多久了。
幺歌忽然心中一明,难怪皇后刚才任放他们两个离开,原来这才是她最终目的。
这样不但能将殷辛这个唯一的继位之人拉下台,还可以将她这个来路不明的神医也一并除掉。
这样一想,恐怕那日派人暗杀殷辛的也是皇后吧。只是皇后没想到殷辛非但没有将她视为异己,反而还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了出去,昨天她甚至还大摇大摆地拿着玉佩进了皇宫。
想到这幺歌背后不禁沁出一层冷汗,心中懊悔不已,若她没有冲动入宫,现在恐怕也不会发生这一摊子破事。
事到如今,只能
突然,她侧耳倾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恐怕是皇后准备好前来收场了。
她急对菜菜道:“菜菜,你先躲回乾坤袋里,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