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明不能说了,拿眼神问幼帝:能说么?幼帝撇过头,干巴巴道:“一个锦囊而已。”
“是么?臣瞧瞧。”柳蕴故作往坑里瞧了几眼,俯身将那锦囊捡起来,“这不是么?”
多么幼稚的哄孩子手段。
哄住了决明。
决明啊得一声,惊喜非常,“陛下哥哥,我们挖到了!”
柳蕴将锦囊塞到愣住的幼帝手里,撤回手时想摸摸他的脑袋,可到底没这么做,反而转过身子蹲下来,将宽阔厚实的肩背留给幼帝,“既然腿酸了,上来吧。”
幼帝脸色一红,坑坑巴巴地说,“朕……朕快十五了!”而后抱起决明放柳蕴背上,“天黑了,决明快和你爹爹回去!”
“明天我还能来么?”决明盯着幼帝红肿的双眼。
“能!快回家去吧!”
幼帝催促他们离去。
柳蕴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想一个人待着。
决明趴在柳蕴背上,双手拢着他的脖子,哭过的嗓子有些沙哑,“爹爹还是头次背我。”
柳蕴轻轻嗯了一声。
“我不像陛下哥哥,陛下哥哥大了,不好意思让爹爹背,我还小,爹爹要多多背我,好吧?”
“好。”
一大一小往宫门口走去,一众随从缀在身后,天幕全然暗了下来,随从接过宫人的灯笼走至前方照明。
决明想起还有一事要和柳蕴说,“爹爹,娘亲让我给弟弟取名字,我取了!”
“取的什么?”
“人参!我喜欢人参!”
“……”
半响,柳蕴笑了一声,“因为人参金贵?”
“对呀!”
“……你娘亲同意了吧。”
“嗯。”
“便叫这个吧。”
心道,大了再改也不迟。
两人回了府,先去了蘅青院,冬葵轻轻捏了捏决明的脸颊,“怎回来这么晚?”发现决明双眼红肿着,容色一冷,“这是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我去看人参弟弟啦!”决明怕她再问,一溜烟跑去了隔壁,她不得已望向了柳蕴,柳蕴手指抚了抚眉骨,将树下情景一讲,冬葵听罢背过身去,“陛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柳蕴不晓得她是否红了眼睛,正欲说一声,“你转过头,我看一看。”冬葵就出了声,“对了,你怎知那锦囊上绣有芍药?”
实则绣什么花都不打紧了,幼帝大了,哪里不晓得锦囊是假的,柳蕴只是在安抚他而已,不过,冬葵问了,柳蕴心想,那自己就要回答,还要答得真切。
冬葵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忽地柳蕴从身后拥来,正欲挣扎,柳蕴轻叹一声,“别动,让我靠一靠,我好回答你。”
冬葵声音有些冷,“有话便说。”
柳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阖了阖眼,“柳冬葵,是我不对,一开始我就该和你坦诚的,我只是怕你听了难过。”
“陛下的母妃,其实是柳家女,是我的长姐。”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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