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一灭,柳蕴上床躺下,两人躲在被子下面对面,柳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冬葵的长发,冬葵的双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白日里,你说你相信我,可为何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
柳蕴凑过来啄了一口她的额头,他知道冬葵现在失忆出了问题,即便与她说清楚了,明日兴许就忘了,但总归,冬葵给了他解释的机会,“是我心理出了问题,偶尔你一哭,我瞧着,就好像我自己在哭,舒缓了许多压力。”
冬葵一怔,“你为何不早说?”
柳蕴的唇摩挲到了她的唇边,溢出一道苦笑,“这让我如何说得了口?这种心病,吓着你了,可怎么办?”
冬葵的勇敢从来都是炙热无畏的,“我不怕。”她拨开的脸,蹭到柳蕴怀里,小心地问了一声,“那你是柳家人么?”
“……”
柳蕴的沉默让冬葵动了气,“你再不说,我不让你当孩子的爹了。”
“是。”
冬葵笑出了声,“你是不是,我都不怕。”
若不是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点东西,宋夫人生过孩子,不若让她带我去街上逛一逛?”柳蕴都要以为,她恢复正常了,昨夜的冬葵,好像宽恕了他的一切。
“夫君以为呢?”冬葵问道。
柳蕴无奈,觉着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们在坐牢。”
“那我不能出去么?”
冬葵眼巴巴望着他,他改口,“能!”
召了宋平水过来一说。
宋平水:“……”
我的天,逛街!
小祖宗,你能不能有点坐牢的意识!
冬葵已然收拾好了,往外瞧了一眼,“宋夫人呢?没来?”
宋平水:“行吧。”
忙让宋夫人过来,宋夫人一到,就带着冬葵上了街,两人穿着冬衣,在暗卫们挥出的寒风中逛了一家又一家的铺子。
近日暗卫刻苦训练,功力又进一层,为了感谢冬葵,纷纷卖力地挥掌,扮作行人的即便穿了冬衣也冻得瑟瑟发抖,宋平水差点没被寒风刮走,赶紧示意顾颐,“风小点。”
顾颐哼唧一声,侧头命令暗卫,暗卫们尽了兴,将风挥小一点,冬葵与宋夫人又逛了几家铺子,冬葵非要买料子,说是要跟着宋夫人学做孩子衣服,宋夫人依了她,从街上回来,就在牢里教冬葵做衣服。
柳蕴被冬葵赶到了角落里,目光不离冬葵半分,冬葵不像那时的小姑娘了,眉眼间都沉淀出惊人的娇媚,柳蕴手指动了动,禁不住想摩挲一下她的脸颊,偏偏冬葵不理他,对着宋夫人笑得甜甜的。
柳蕴咳了一声,宋夫人眼珠一转,“今日就学到这里,你且多练练,可行?”
冬葵有点不舍得她离开,“明日夫人可要早点来。”
还有明日……
几人搁心里嗷呜一声,宋夫人秉着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的原则笑着应下,出了牢房。
桌前的位置腾了出来,柳蕴坐回来,如愿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冬葵偏头躲开,“夫君,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