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闻娘娘得封贵妃之位,今日就跟着众位妹妹一起,来给娘娘道贺!”和静思比较熟一点的耿贤妃说道,言语间透着十分真诚。
有人开了口,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是呀!娘娘该举办一场宴会,让姐妹们好好的给您庆贺一下才是。”这是学乖了的张嫔。
就连新入宫的刘嫔,也出声附和道:“娘娘平日里喜静,但也得给姐妹们一个和娘娘道贺的机会呀!张嫔姐姐说的极是,现下举办一场春日宴正是时候呢!”
众人连吹带捧的,让静思都插不进去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就把静思要举办宴会的事情定了下来。
不说现在的时间不对,就算是现在时机合适,静思也不愿意大张旗鼓的举办一个宴会,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难道自己不举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四爷已经封了静思当贵妃吗?
“诸位妹妹都静一静,按道理来说,妹妹们有这个心意,本宫也是应该欣然接受的。只是现在的这个情况,举办宴席庆贺就免了。今日妹妹们来永宁宫,本宫已经十分欢喜了。”
静思的话让殿内一静,都是人精,只要静思答应举办宴会,她们就敢把静思得志张狂,孝期行宴的事情宣扬出去。可惜静思没有被晋封贵妃的喜悦冲昏头脑,冷静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庄嫔钮钴禄氏见众人一时间有些语塞,另起了一个话题,“娘娘不喜铺张,嫔妾们自然是十分敬佩娘娘的,就按娘娘说的办。只是如今娘娘身居高位,嫔妾们日日都想来给娘娘请安,不知道娘娘是个什么章程?”
钮钴禄氏好不容易熬着资历当上了庄嫔,而和她同时进四爷后院的耿氏如今已经是贤妃了,她心里是非常不满意的。
要说这后宫之中,唯有静思这里,四爷会来的多一点,相较于她们一两个月见一次四爷来说,四爷每月都会来静思四五次,看着不多,实际上在后宫里已经远超其他嫔妃了。
更别说,今年选秀入宫的宫妃里,还有许多未曾被四爷临幸过的。这样一看,静思这永宁宫可就是众人羡慕的风水宝地了。只是静思不与其他宫妃来往,就连耿贤妃与静思,也就是几分面子情,还说不上好姐妹的程度。
现在静思当上了贵妃,宫妃们有了来给静思请安的机会。假使日日都能够来永宁宫,总能找到机会撞见来永宁宫的四爷的。庄嫔心里计算着,对来给静思请安的事情,比静思自己还殷切。
“哪里敢劳动妹妹们日日都来?孝敬宪皇后在世的时候,也不过是让我们三日一请安,本宫哪里比得上?要按本宫的意思,皆是不必来给本宫请安的,免得劳累。”
要是让这些人日日都来,静思觉得自己怕是比去跟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还要劳累,不得行!不得行!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答应下来的。
这宫里没几个糊涂蛋,庄嫔能想到的事情,就没有其他人能想到吗?当然不是。静思的话音刚落,宋懋妃就出声否了。
“贵妃娘娘实在是太妄自菲薄了。从前在潜邸的时候,众姐妹就是想与您亲近,只是少了几丝缘分。如今时机也有了,娘娘怎么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可是臣妾等人有哪里不合娘娘的眼,娘娘直说便是。”
宋懋妃在众人中年岁最长,资历最深,她说的话,就连静思也要给几分薄面。想到这里,静思只能答应了众人要来给她请安的事情。
“懋妃妹妹说的什么话?本宫何曾有这样的心思?罢了,日后本宫也不敢越过先皇后定下的规矩。以后妹妹们每月逢十来本宫这里坐坐便是,本宫自会扫榻相迎。”
静思答应了,众人也不嫌弃每个月只能来三天。也不是天生的奴才秧子,上赶着给人请安叩头。
一些心思还没回转过来的妃嫔们也很乐意,给静思请安是规矩,但一个月只来三次,也不算是什么麻烦的事。
宋懋妃见静思的主意已定,不可更改的样子,只能将心中原本想好的打算作罢了。“谨遵贵妃娘娘谕旨,臣妾们就等到初十的时候,再来拜见贵妃娘娘。”
静思这会儿也想到了为什么嫔妃们殷切的想要来给她请安,不过是为着见四爷罢了。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能够让这些人心心切切的念着。
“妹妹们且不急。就是再敬业的大臣,过年都得放十来天假,更遑论我们这些宫妃了。正月初十的请安就免了,大家好好的准备元宵节。到时候姐姐妹妹们都好好的亲近亲近。”
能推一次是一次,静思深以为,这些宫妃们和自己的立场天然就是对立的。不可能因为几次请安,就真正的对她恭顺亲近,不过是做给她看的而已。
就连当初还算谈得来的耿氏,也不过是因为两人都是侧福晋,都有子嗣,上面都顶着一个福晋乌拉那拉氏。因此才有了几分面子情,从未交心,又何谈什么亲近呢?
“恭送昭贵妃娘娘!”虽说是永宁宫的偏殿,但说到最先离开的人,还是非静思莫属。静思先回寝殿去了,这些宫妃才三三两两的出永宁宫。
过了一会儿,杏仁和桃仁就进来禀报,已经将宫妃们都送走了,连待客用的偏殿也已经让奴婢们重新打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