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
片刻,想到总要将匕首归还,便也停留下来:“闻人。”
而另一边。
岑望手中紧攥着通讯符,近乎自虐般一遍遍听着那一声“方才结束”,夹杂的那声温柔的“黛黛”,刺耳极了。
他想过他们会相逢,可是没想到,当他们真的见面,他会如此煎熬,好像在此处的每一刻,都是秦黛黛在一步步离开他的丧钟。
临溪走进房中,看见的正是自家少君煞白的脸色,当即惊了一跳,匆忙查探他的灵脉丹田。
待看见恢复极好后松了口气:“少君的丹田再有半月便应当无碍了。”
半月。
岑望的眸子动了动,晦暗下来。
临溪不觉有异,正要收回手,下刻却在识海内猛地听见一声清脆的“啪”。
临溪一怔,只觉方才探查过的几l近完好的丹田,在一股金赤色灵力的催动着,沿着先前的裂缝,再一次迸裂开来。
“少君?”临溪大惊。
下刻,眼前却唯余一束金光,转瞬即逝。
幽月宗。
秦黛黛回到房中时,已近亥时,天色暗沉,月朗星稀。
她手中仍攥着一枚香包,那首她亲自绣的小诗仍清晰可见,却像是被人摩挲过千万遍一般,沾染着温和的气息。
秦黛黛看着那行小诗,不由想到方才将匕首还给闻人时的画面。
闻人只问了她一句话:“决定是他了吗?”
他没有说是谁,可二人都知晓答案。
秦黛黛认真地思索过后,唯有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就像她现在即便答应了岑望的陪伴,却仍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芥子袋在轻轻闪烁,秦黛黛拿着香包的手一顿,下刻将通讯符拿出。
待看清上方是太墟宗的修卫时,她怔了下才探入灵力。
“少宗主,玉麟少君不见了!”修卫焦灼的声音传来。
秦黛黛眉头紧蹙,什么叫不见了?
她寻到岑望的一抹灵识,正欲询问他的境况,随后察觉到自傍晚后,他便再无消息。
秦黛黛沉默片刻,起身便要朝外走。
打开房门的瞬间,金赤色的灵力乍然涌现,秦黛黛下意识地回击。
伴随着一声闷哼,来人将她的回击照单全收,人虚弱地倒在了她的肩头,仓促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喷洒在她的耳边,只留下一声沙哑的:“黛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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