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风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悬浮于葛春阳头顶处的青色古剑,再也不敢耍什么花花心思,而是面色铁青地将紧紧捆着徐天的缚灵锁收了回来。
徐天只觉得身子一松,那股死死圈住自己的力道也为之消散。随后,那根丈许长的红色软绳嗖地一声飞起,不断缩小后被那赤袍中年男子收起。
他顾不得自己有些发酸发痛的胳膊,忙将一旁尚还昏迷不醒的虞尘萱扶了起来,轻轻唤了数声,却发觉她还是双目紧闭,好似沉睡了一般。
“无妨,她只是暂时被封禁了六识,过几个时辰便可自主苏醒。”
正当徐天担心不已时,耳边响起了玉虚真人那苍
老沙哑的声音,他方才松了口气。
“你若再敢出现在皇城之内,老夫便不会再留情,格杀勿论。十息之内,滚!”
葛春阳又转过脸,望着数丈外的扈风,冷声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平淡,但蕴含着滚滚杀机,让扈风不由心神一凛,毫不怀疑其话的真假。
向来在徐天面前笑呵呵的玉虚真人,今日却难得露出威严霸道之气。
扈风面色一阵红白交替,但也没有再此停留的念头了。至于那让他心痒痒的小美人,便更不必提,显然只能空手而归了。
只要玉虚真人尚还在皇城一日,那他便不得动什么心思。而等到葛春阳寿元耗尽坐化之时,至少也需十来年的功夫,那时这小美人早已人老珠黄了。
扈风那双三角眼阴沉如水,驭使脚下的黑色铁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只不过,临去前还用怨毒的目光瞥了徐天一眼,似要将其脸庞死死记下来一般。
随后,扈风带着满腔怒火与憋屈之意,踏着飞剑
往降仙台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徐天的视线之中。
“徐道友,老朽毕竟与他是同在道玄门内,若是轻易杀了,宗门那边不好交代。所以,还望见谅。”
扈风临走时那看向徐天含着无尽杀机的眼神,葛春阳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即便知晓今日若不杀扈风,以其那小肚鸡肠的记仇性子,定会给徐天留下一个祸患,但他却有不得已的苦衷。
因此,葛春阳便长叹一声,转过身冲一旁的徐天无奈地解释了一番。
看着满脸歉疚之色的玉虚真人,徐天则是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葛道友何出此言,我还没谢过你此番救命之恩。至于这人,日后我注意一二便是,无妨。”
葛春阳想了想,暗道也是,以徐道友的天资,想来也没必要太多担心。说不定下次见面,这扈风的境界已被徐天赶超,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了。
他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计较此事。突然间,葛春阳好似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白色的玉简,抬手
递给了徐天。
徐天接过那枚玉简,捏在手里看了看,旋即抬起头,满脸不解之色。
对于徐天那困惑的目光,葛春阳以手抚须,笑着开口回道。
“徐道友,若老朽所料不错,你的灵根便是传说中的隐灵根吧。若非我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么一枚关于隐灵根的古玉简,否则也猜不出来。”
徐天听罢,却是身子微微一震,低头看着手中的白色玉简,双目泛着些许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