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柔花海告别蝶柔
自从公子教过了燕均关于虚空圣体的一切继而从繁杂的事物中解放了蝶柔,蝶柔又一次清闲了下来,情报部门自有其运作方式,能够在蝶柔眼前亲自过审的情报并不多,有了闲心的蝶柔也会时常去看看燕均的修炼,有时是为了趁机去见见公子,有时只是单纯的闲暇无趣,对于人人所好的修炼蝶柔仿佛并不在意,如今的境界竟就像是到了她最满意的样子。
蝶柔的住所是燕均所见在这巨峰之上最雅致的景观,在这无比伟岸的巨峰上,哪怕是蝶柔居住的并不怎么高却也寒冷的足以冻结太多的仙药灵草,偏偏蝶柔就在这山石中种出了满园的春色,在蝶柔的花园之中,梅花孤高,兰花可人,三四株不高的桃树也盛开的那样绚烂,彩蝶在一株株花瓣上漫舞,无数的颜色在洁白的雪盖上是那样的灵动。
最妙的是,这些花儿并非是就一直那么静静的盛开,每一天蝶柔的花园都是不同的布局,花朵今日在这里发芽,在这里绽放,也在这里凋谢,明日又在那里盛开,在那里绽放,在那里凋谢。
今日是三株桃树,明日便是三株雪槐,再过一日或许是三株不知道来自哪个奇异地域的花树,蝶柔的花园是一座大阵,一座充斥着生命力与
变化的大阵,蝶柔将这大阵生生浓缩在了百丈见方的雪景中,美的不可方物。
蝶柔有自己的雅致,如同一位深居闺阁的公主,没有棘手的情报工作时就在这山中花海间自得其乐,要说是什么让这公主有了几分俗气,或许就是对公子过分的爱吧,这爱明显到只要见过蝶柔与公子一同出现的画面的人就绝不会搞错。
雅致中禁不住这份浓郁,在燕均看来,这份爱已经几乎让蝶柔失去了雅致,如果说谈及蝶柔就会想到蝶柔的雅致,那么当有公子在场时就从未有过什么蝶柔。
好在今日燕均来时,公子并不在此地,当然按郭老的说法,这么多年公子从未主动去寻过蝶柔,也从未在这雪上上留停超过一日,只是自己的到来才让公子第一次的踏入了蝶柔的花园,也是公子留在这巨峰上最久的时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蝶柔对于燕均的态度也一日日的在慢慢地变好,后来就算燕均去了郭老那里,蝶柔也会时不时来看看,有时玩笑几句,有时也以自己外道的眼光指点一些。
好在燕均不知道曾经就是这蝶柔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要是知道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可无论怎样,对于燕均来说如今见到蝶柔,已经不是见
到那个圣尊大能而是大抵如同好友一般。
远远的,燕均就能看到雪中那一片美的不可胜收的景色,蝶柔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要来,早已经在花园中一边调弄花朵一边等待着了,也许是还没有从先前陪着郭老在山间漫步的缓慢节奏中缓过神来,燕均并没有加快脚步。
所以等燕均终于走到蝶柔的花园前,蝶柔已经在园中等了许久,天上的飞雪已经在她今日几分淡淡粉意的纱衣上落了许多,蝶柔穿衣从来都不多,也幸而是一位圣尊大能,否则在这连笔墨都会凝结的寒冷中此刻怕是已经冻得快要失去意识了。
“怎么,有些舍不得郭老?”慢慢抚过手中一片花朵的新瓣,蝶柔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了花园外的燕均,神色中并无责怪,当然也看不出其他太多感情,蝶柔其实仅仅是面容还是有着些许冰冷的。
“是啊,舍不得,可是郭老可是舍得了,连告别都不说就一剑给我赶走了。”听到蝶柔询问,燕均立即神色一苦埋怨起来,神色中的古怪让蝶柔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笑意。
“行啦,进来吧,师傅已经来过了,只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要走。”说着蝶柔面带笑意的轻轻招了招手,原本交叠在腰间的一只手抬起轻轻挥动,另一只手还是那么端庄的放着,这动作是那么精巧,带来的改变
却是不小,泥土翻滚中渐渐分出一条石径,燕均这才恢复了原本一脸淡淡的笑意缓步踏入园中。
这花园是蝶柔亲自布下的大阵,没有蝶柔的允许随随便便踏入其中到底会怎样,燕均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圣尊的手段又岂是自己这个地仙能够随意尝试的。
随着蝶柔在花海中一步步走向房门,而到了门前燕均连忙抖落了身上的积雪,这积雪落身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燕均并不想放过,但若是带入了房中,不免就太过失礼了些,更何况是蝶柔如此雅致的小屋。
“你啊,算是我见过的少数难得不粗鲁的修士了,来吧,说说看今日看上我这园中哪个姑娘了?”走到了茶座前蝶柔就自然而然的拿起了茶盏,一边说笑着一边就从窗外摄来了一团雪水,那雪来自每一朵花花尖的落雪,可等入了蝶柔的壶中已经变成了滚烫的茶水。
蝶柔冲茶相当的讲究,不同的茶都有不同的冲法,也不知有多少种茶多少种手法,总之燕均每一次来都能饮到不同的茶,看到不同的冲茶手法,燕均喜欢看蝶柔精巧优雅的冲茶手法,可更爱的就是蝶柔园中的那些姑娘,也就是园中的奇花。
燕均虽然不是什么粗人,但在审美与实效中还是下意识的会更倾向于后者,蝶柔园中的花每一株都是实践罕见的品种,而且在这巨峰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