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当然是个坏东西,又会气人,又像头顺毛犬一样宠着她。
从前,好像也一直是这样。
时云州从浴室出来,一打开门,外面是一片漆黑。
不过浴室的灯光涌了出来,灯光稀释出泾渭分明的光影。
向箖正好还站在昏暗里。
她正靠着墙,躲避在浴室门边。
时云州走出来时,先看向外面的黑暗,然后转头看向站在旁边向箖。
向箖:“。。。。。。”
时云州:“。。。。。。”
他现在再退回去重走一遍,似乎来不及了。
时云州:“怎么站在这里?”
向箖:“抢劫你。”
时云州:“抢我什么?”
向箖:“你重新问。问劫你什么?”
时云州:“劫我什么?”
向箖:“劫色。”
。。。。。。
确实很幼稚。
她知道幼稚。
但这就是她找回来的场子。
时云州已经站在她面前,在他笼下来的目光里,向箖自己抿嘴笑了下。
下一刻她就被时云州给横抱了起来。
大步走向他们的床。
缠绵是迫不及待。
向箖的身体早就被熨软了。
时云州才凶狠而温柔地吻着她,忍耐而克制地进入正题。
情绪像沸油入水,一下激烈翻腾得不像样子。
时云州十分动情。
向箖听着他低沉暗哑的嗓子在耳边说着“我爱你”的时候,攻守溃散,如溺水中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叫他的名字。
向箖想到了大塘湾里的旧巷道。
想到他们总是会经过的一棵大槐树。
自行车的车轮碾过混泥巴压平的旧红砖,碾过松动的下水道水泥板。
她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她放学专有人接。
头顶突然遮下来大片花荫。
巷子里突然窜过一只绿眼睛的猫。
树冠中突然扑腾出一只小鸟。
她会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