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漠正欲说话,忽然镇北府的方向一股恐怖而强大的气息慢慢消散。
“不好,出事了,我们赶快前往镇北府。”来不及思考,北堂漠便直接冲了过去。雪白之鹰腾空而起,带着他只奔镇北府而去。
一路上,北堂漠急速而行,下面的人只感到一缕白光穿天而过。
等北堂漠赶到之时,广场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直接落到议事厅门前,那台阶上的鲜血映入了他双眼中,他二话不说便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李秋桐正与东洪聊着,结果一暴躁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名穿着白银战甲的男子走了进来。
“父亲。”
“北堂将军。”
北堂漠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群不知道是谁的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碧落,还有东洪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人是什么人?”
东洪没想到北堂漠会突然回来了,当即只能上前将李秋桐的事一一向北堂漠解释了出来。等一切说完后,北堂漠的表情很是愤怒。
“你们这群家伙给我收收东西赶紧滚,我不会把镇北关交给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北堂漠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父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碧落怎么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碧落一开口,北堂漠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里好好等着嫁人,偏偏要学武,学了武功呢,现在吃里扒外,带着不三不四的人来打你的老家,我北堂家没你这个女儿。”
“你真的,这样想吗。”这是这二十年来,北堂漠第一次如此骂自己的女儿,这一刻碧落心很痛,一种穿心的痛。不过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她的肩上,邓战玄走到了她身前。
“接下来交
给我们吧。”
李秋桐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心中也有些许不爽,当即便走上前沉声道:“北堂将军,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东洪此时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李秋桐给人的感觉完全发生了变化,之前无论是张绣如何说,自己又如何质问他,这名青年一直保持着温和谦逊的态度,但现在他的身上竟然透露出一种漠然与愤怒。
东洪当即抢在李秋桐之前,对北堂漠道:“北堂漠,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东洪,你什么意思?”
“北堂漠,这镇北关不是一个人的东西。之前我敬你为北堂家家主,竭力辅佐你。而你呢,只懂打仗,只知道守在北边,为了守边,你带着整个镇北关的人向秦国低下了头,放下了你自己的尊严,你觉得你在为镇北关的人民考虑。但你真的了解镇北关的百姓吗,张绣大肆贪污镇北关的财产,供自己享乐,很多人家中的房子都快倒了,却没有钱去修建,张绣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欺压百姓,肆意妄为,百姓们想要反抗秦国,反抗压迫,但是你呢。你只关心你的军费怎么样了,对城内之事不管不问,几名年轻人向你提起过反秦之事,你却畏惧秦国的权势,不久批评了他们一顿,还彻底将他们逐出了军队。你,没有资格做镇北关的领袖。”东洪老爷子一点脸面都不留地怒斥这北堂漠,这一刻他终于将北堂漠的懦弱没有一丝保留地说了出来。
“你们想反抗秦国,你们反得起吗。秦国封锁整个镇北关,连粮食都得靠秦国供给,你们怎么反,投靠北战人吗?”
“北堂漠,你这执迷不悟的混蛋,再让你管下去,镇北关非被你毁了不可。今日东洪就以镇北关元老会会长之权,罢免你。”东洪怒气腾腾地指着北堂漠。
“罢免我,我看你才是老眼昏花了,把镇北关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才会真的毁了镇北关。”
“行了,两位不要吵了。”李秋桐说着,将武道之巅的气息释放了出来,一时间北堂漠感到一股满是压迫的气势迎面而来,瞬间将北堂漠压制住,明明身为一代名将,此时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镇北关,我李秋桐势在必得。若是北堂将军还是极力反对,那么请你说出你的理由。”说完,李秋桐便撤去了对他的威压
北堂漠瞬间感觉一阵轻松,虽然心中依然后怕,不过还是鼓起勇气看着李秋桐,“你只是一个外来人,对镇北关没有任何的贡献,凭什么要将镇北关拱手送与你,就凭你那几句天马行空的谎言吗?”
“谎言吗,我觉得那并不是谎言。”
“谁能证明,你来自何方,曾经做过什么,为何叛出唐国,这些谁能知道,就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北堂漠不相信你。”北堂漠的态度很坚决,那怕自己女儿与同僚都选择相信李秋桐,但他不会。并非如东洪所说的,他北堂漠不在乎镇北关,而是他太在乎了,镇北关所有人的性命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头,他不敢赌,也不能赌。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懦弱也罢,这位饱经风霜的将军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镇北关,守护着自己的人民。
“我能证明。”一温柔和善的女声忽然从屋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