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对对,你祖父就好这一口。”
“春花,哎呦春花到你们家去了,那文钰你把碗给我吧,这种事交给一婶就行了,你到屋里跟你祖父说话去,你一叔和文举也在里头呢。”
傅文钰没跟她客气,直接把碗递了过去。
屋内,傅大石等人已经听到了动静。
所以等傅文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堂弟傅文举搬了一张凳子出来,热情地请他坐下,“文钰哥你坐这,刚才祖父正说着秋耕的事呢。”
傅文举跟春花是双胞胎,两人只比傅蓉大一岁,今年刚满十四。
傅文举还只是一个半大小子,不过因为之前在外祖家学了几年木工的关系,他比同龄人成熟许多,而且能言善道,现在傅青石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把儿子带上,偶尔还会登台扮演《道士炼丹》里面走来走去的凑数路人。
傅大石看到长孙过来,也高兴地道:“快坐下,今早给你爹上香了没有?”
“出孝后要连上七日的香,这样你爹在底下啊,也就知道你们还惦记着他,也就会更用心地保佑家里了。”
傅青石点头,“没错没错,要记得上香。”事实上他今天早上也点燃了三炷香插到门口的竹筒里,让大哥保佑他发财。
上·实用主义·香。
傅文钰当然是回答已经上过了,然后就坐在一边听他们商量秋耕的事。
分家之后,原本的傅家变成了大房和一房,傅文钰属于大房,而傅青石则属于一房。当时分家的时候一房拿了大头,但现在一房却拍马都赶不上大房了。
别的不说,两家田地的数量就天差地别。
一房算上旱地也就十亩上下,但傅文钰名下却有整整三百五十多亩,而只要他想,另外还能开出两百亩。
其他的房子、钱财就更不必说了。
所以说着说着,傅青石不经意地看到手握几百亩地的侄子有些无聊,但还是假装听得认真的模样,心里顿时就酸酸的。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了。
而此时,傅大石也絮絮叨叨地叮嘱完了。
然后他看到傅文钰,便问了一句,“文钰啊,你的那些地都安排好了?”
“秋耕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啊。”
他知道分家那件事里,自己的做法让长孙一家心里生了嫌隙,如今他们表面上虽然还孝顺自己,但并不太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所以他黯然之余,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以后便只做一个不管闲事的老翁,只在关键的时候嘱咐几句。
傅文钰也乐得没人管着自己。
所以他答道:“已经安排好了。”
“村里的地还是租给春田叔一家,唐员外给的五十亩也还是租给那些佃户,至于镇北侯送的那个小庄子,则依旧让庄头管着。”
“我如今就在家安心读书。”
但那个庄子他还是想变一变,做点别的事情的,最起码要给那些庄奴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只不过半年之后便是县试,不好分心。所以今年他就只准备捐一些粮食给村里的孤寡老幼,再给村塾送一批纸笔。
至于庄子那边则是每家多发三十斤粮食,让他们过个饱年。
更多的计划只能等明年了。
傅青石听到‘五十亩’、‘镇北侯’、‘庄子’等词,心里又是一酸。
好在他最近几个月不但经常进城,还跑遍了柳州城周围的村子,听到了不知多少夸奖及艳羡的话,同时也深切地认知到眼前的这个侄子已经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了,于是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
然后他想起了最近在外头听到的话,于是道:“文钰啊,你不是认识那位写《骗术集》的公羊先生吗?能不能让他多写一点啊?”
“最近有人说我们演的都看过了,问有没有新鲜的。”
傅文钰:“……”
这是催更,这是催更对吧?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