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唱戏还可以这样?
事实证明,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傅文钰不敢做。
在处理完角色的服装、妆容之后,他又把手伸到了舞台之上。因为刘昌淼给了五百两银子,而且后续卖书赚的钱,以及戏班子这边的分成他分文不取,所以傅文钰干脆拿出了一百两银子来排戏。
服装、首饰等只花去了其中一部分,剩下的他都用来置办舞台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桌椅板凳、屏风等常见的东西戏班子原本就有,所以不需要费心。但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就需要额外准备了,比如相当于两人定情信物的灯以及灯谜,还有那盏随着河水流去的莲花灯等等。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傅文钰还找木匠钉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木框,让傅文树及傅文河两人从城外铲了几块带着野菜的草皮放进去,好让‘珍娘’在台上也能‘挖野菜’。
他的这种热情,也鼓舞着长喜班的人。
班主跟着他忙前忙后,看着那些衣服和布景眼睛发亮,而男女主及配角们则抓紧时间背台词,记走位。扮演‘珍娘’的茹娘,还抽空编了一首在珍娘‘挖野菜’时候唱的歌。
而在傅文钰及长喜班众人忙碌的时候,刘昌淼也没有闲着。
……
刘昌淼最近从学堂回来,就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以往他在家里,安静时要么是躲在屋内看话本,要么是被父亲及大哥拘着读书,很少会凑到祖母以及母亲身边。但这回很不一样,他一回家就往后院跑,不到吃完晚饭不回房。
时间一长,刘昌炎就觉得奇怪,于是把人喊住:“你要上哪儿去?”
正准备去祖母院中的刘昌淼回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去陪祖母还有母亲说话,大哥你别拦着我。”
刘昌炎险些气笑,他若是正正经经,自己又怎么会把人拦下?
于是虎下脸道:“你跟我过来。”
刘昌淼犹豫了一下,觉得晚一点过去看着大姐也不要紧,便跟了过去。
然后兄弟两人一到书房,刘昌炎先是让人坐下,然后便问:“你最近老是往后院跑,想要做什么?”
刘昌淼迟疑,然后道:“不做什么,我就是去陪祖母还有母亲说说话,大哥你不是老让我多在家里陪陪她们吗?”
刘昌炎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跟刘昌淼很像,不同的是饱读诗书的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书卷气,说话也温文尔雅,不轻易动怒。而刘昌淼身上则带着一股少年意气,坐没坐相。就比如此刻他虽然是坐了下来,但却是歪坐,跟刘昌炎的正襟危坐对比鲜明。
所以一看到刘昌淼这幅样子,刘昌炎便皱眉。
“坐好!”
“我去京城前,是让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家中读书,多陪陪祖母和母亲,可你做到了吗?不但整日出去胡混,还三天两头的跑到江州。若不是看你从公中支取的银子,都是用来买话本和一些玩意儿,没做什么糊涂事,你的腿早就被爹打断了。”
刘昌淼下意识地一缩腿。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可没做什么坏事,既不像孙大头那样跑去青楼‘见识见识’,又不像那谁谁一样天天泡在赌坊里,连家里的东西都快被他偷出去当完了。
至于前些日子给傅先生的五百两,除了三百两是他的压岁钱之外,其他都是这半年来祖母、母亲还有大姐给的,她们今天给十两、明天给十五两,后天再给二十两,这种事以前也经常有,爹和大哥不会怀疑的。
顶多就是历夫子会告状。
可历夫子又不是只有今年才告状,爹跟大哥应该都习惯了才对。
所以他又把脚伸了出去,回道:“哥,我去江州那是有正经事。姐夫家做的事你应该知道才对啊,他们家一直在欺负大姐!”
刘昌炎皱眉,“这件事我跟爹自有主意,不然你以为爹和我为何要把你大姐和雷明柏留在家中,不让他滚回江州去?”
刘昌淼瞪大了眼睛,“大哥,你居然会说‘滚’!”
刘昌炎:“……”
他深吸了一口气,默念‘这是亲弟弟’,然后才道:“说吧,你这些日子在折腾什么?你大嫂回来都跟我说了,你到了祖母院中什么都不做,反倒是经常盯着你大姐看。”
“你想干什么?”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