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还说着家里的事,后一句迟不归忽然说起了朝中政事,让容晚玉愣了愣。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迟不归的用意所在,思忖片刻道,“你所谓的关键是容府大房?”迟不归点点头,趁机亲了容晚玉一口,每每见她认真思索的模样,总是让他挪不开眼。“夫人真聪明。容放在岷州靠着你父亲的威名不仅仅是做生意,还兼并了不少良田,在当地,只怕他比州官豪绅世代积累都要富庶。”容晚玉只知道容放这个大伯在岷州积累的家业不少,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震惊之余,她又有些好奇,侧首看着迟不归问道,“你怎么对容家大房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我这个容家人都不知道如此详细。”“想知道?”迟不归笑了一声,然后将脸往前一伸,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眼神示意容晚玉。“不说拉倒,唉,指不定呀,这容翠玉说得也不全错,某人当初被人送了香囊,指不定心里有没有起涟漪呢~”容晚玉哼了一声,扭头就往里走,丝毫不惯着迟不归这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做派。听她嘴里说得越发离谱,迟不归几步上前,从背后将人直接抄起,抱在了怀里,“夫人这话,可是冤枉为夫。那日夫人也在场,香囊我可没收,手都不带伸的呢。”忽然被他抱起,身边还有不少下人,容晚玉脸一红,听见丹桂没来得及收住的惊呼,更是气得直捶迟不归。“这么多人呢,放我下来!”“不放,男子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夫人如此污蔑为夫的名声,就该好好罚一罚才是。”两人无论是体格还是体力,都有十足的差距,迟不归将力道拿捏的极好,既不会让容晚玉挣脱开,也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如此朗声大笑着,抱着美人,一路跑回了主院,进了屋将人直接放在了床榻上。一躺上了床,两人间的气氛就变了,容晚玉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清俊面孔,脸也越来越红。刚张开嘴想要说迟不归几句,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只剩下听不清的含糊呓语。事后沐浴,迟不归这回没避让了,反而是让丹桂她们放下热水便退出去了,亲手帮容晚玉做起了清洁。容晚玉心底还有些羞意,不过当迟不归问她是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又嘴硬不承认,僵硬着身子被迟不归伺候完。期间迟不归也没再说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仔细地帮容晚玉洗漱完后,将她抱到床榻上,再深吸一口气起身,说自己再去洗个澡。等他再回来,带着些许凉意,似是冲了个冷水澡,虽然他体内的两种毒素平衡了,但身体依旧比常人要凉上几分。在夏日,这样的温度倒是刚好,半睡半醒的容晚玉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将他抱住,分明是将迟不归当消暑工具了。从迟不归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容晚玉半开的寝衣,以及半遮半掩下自己手嘴并用留下的红痕,只觉得气血下涌,适才的冷水澡都白洗了。“咳,夫人睡着了吗?不想知道我为何对容家大房了解颇深了?”不过短短几日,睡眠本来很浅的容晚玉便习惯了夜夜有迟不归相伴,甚至两人同眠让她睡得都更沉了几分。听见迟不归的声音,本就没有完全入睡的容晚玉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道,“想你说”见她困成这样,也不减好奇心,迟不归含笑叹了口气,将原因告诉给了她。“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便提醒过你,说容家要小心远在岷州的大房?”容晚玉闻言,头脑清醒了一些,嗯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件事那时正值太子一党囤田隐民被查吧?”“嗯。原本那时是想搜集对太子不利的证据,所以才入了身为太子一党的容侍郎家宅。”“以门客之身入容府前,我便派人详细调查过容府,远在岷州的容家大房也没放过,所以才知道容放在岷州的所作所为。和旁人可不相干。”解释完了,迟不归还要强调一句,以示自己的清白。容晚玉本就不会吃他和容翠玉的醋,适才不过是故意挤兑迟不归。此时听迟不归认真地为自己辩解,她心底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怜爱,睡意渐褪,撑起身子,忽然翻身,坐在了迟不归的大腿上。“夫人?”迟不归本就是为了平息欲望,才和容晚玉多说了会儿正事。但容晚玉只一个动作,便足以让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再一次翻涌,手下意识就扶在了容晚玉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眼中神色也加深了几分。主动做这样的事容晚玉难免还有些羞怯,不过她知道自己对迟不归的心意,便也不在乎主动些,让他好受一些。只见容晚玉的手从迟不归的胸口慢慢往下划,然后停在了一处,眼睛却不敢往下看,只含羞带怯地盯着迟不归的眼睛看。“我不太会你教教我”没有什么比爱人的主动更撩拨心弦,迟不归瞬间将理智抛到一边,握住了容晚玉的手腕,将头搁在了她的肩上,喘息声渐渐加重。“先生知道的,阿晚一直是很聪明的学生”春宵苦短,一室旖旎。次日,荣国夫人早早给宫里递了给太后请安的帖子。太后收到帖子后,立即召见了荣国夫人,让人上了好茶招待,开口便让荣国夫人免礼。“夫人快坐,虽身份有别,可长幼有序,你我无需如此客气。”见荣国夫人坐下了,太后也不忙着问询来由,而是招呼她用茶。“这是养身茶,方子还是永宁郡主给的,哀家喝着很是不错,夫人也尝尝如何。”她开口便提容晚玉,便是表明了对钟家的态度,京都人人皆知永宁郡主得太后喜爱,放在这盏茶上,便是太后对钟家的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