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洪倒肚子去了,宋春茂回到屋里,一伙姑娘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只有三国浦志落寞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发呆。宋春茂走到三国浦志身边,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司令今天的安排让你感觉受委屈了”?
三国浦志道:“我没什么委屈,即使司令安排我留下来继续学习飞行技术,我也会请求弃权的”。
宋春茂道:“为什么,你在学习中一直表现的很出色的”。
三国浦志道:“我那是强自支撑,因为我根本不适合学习飞行技术”。
宋春茂道:“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三国浦志道:“开始时没感觉什么,可最近两天,每次升空降落后,便耳鸣的厉害,眼前还经常会一阵阵发黑”。
宋春茂有些激动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症
状”?
三国浦志道:“我私下里问过克劳斯,他说这是血液中血氧饱和度低,在失重的情况下出现的缺氧现象”。
宋春茂道:“原来如此,我一直纳闷,今天下午,你居然出现在被淘汰名单上”。
三国浦志道:“其实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大哥你怎么也被淘汰了”?
宋春茂道:“你知道我腿部有严重的静脉曲张,当年水淹南皮时落下的病根,只要飞机升空,我这腿就痛得不能自已,事先我问过克劳斯,他说我要是再继续逞强,不但最后做不了飞行员,这条腿迟早也废了”。
三国浦志道:“是不是司令在通知我们前,事先已经和克劳斯沟通过”?
宋春茂道:“这是肯定的,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要说破,等克劳斯这小子回来,咱们就以此为借口,狠狠的教训他一次”。
三国浦志道:“只怕咱俩还弄不住克劳斯,这家伙太壮了”。
宋春茂道:“要收拾他根本不用咱们动手,克劳斯最怕谁”?
三国浦志想了一下道:“克劳斯最怕大哥您,然后是司令和七小姐,剩下的他还怕谁,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宋春茂道:“克劳斯还怕常庆洪,而且是出于骨子里的恐惧”。
三国浦志道:“如果要是生死相搏,常庆洪绝对不是克劳斯的对手”。
宋春茂道:“君子可以欺以方,我们就唆使常庆洪和克劳斯死缠烂打,反正最后谁胜谁负,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三国浦志道:“这才几个月,我发现这场战争日本必败无疑”。
宋春茂道:“是啊,这次在上海滩,看到的日本兵,除了老弱病残,真正年富力强的就没有几个
”。
说话间常庆洪已经倒空了肚子,继续对着那些剩下的双黄蛋狼吞虎咽。宋春茂和三国浦志想想刚才订下的恶作剧,忍不住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