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弱却又充满向往地对我道:“要不,让菲月也留下,我怕,我忍不住会犯其他的错误。”
公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答应了。
就这么,一个宠大的追宝团,十几分钟后,就走光光了。只剩下我和菲月在山上,好在,那驾马车还在。
我和菲月决定手挽手地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得得,看着天上的月亮,头挨着头地回忆过去了的那些美好的事情,然后再回到村子里接了吉泽美惠子,慢慢地向那个珍珠之男人国进发,等马德彪在男人国的男修道士修行得有点模样了再行拿宝之事。
浪漫而又模糊地马车月亮之行刚刚才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孙老道就大坏兴致地驾着马车赶了回来。
孙老道吁吁地停了马车,忙不迭地冲我喊:“小悸,坏了,马车和转世灵童都出问题了,快,过来看看。公主说,只有你能解了转世灵童和喇嘛马车的危难。那马车可能离开你就要出问题。”
看孙老道那惶急的神色不似作伪,我麻溜儿的停下马车,疾步抢到孙老
道驾着的马车里。
可是,马车里的小矮人睡得很安详,那胸脯一起一伏的,显得生命力特顽强。
我心里嘀咕:这老小子,搞了半天,是找理由跟我同行,要一起游山玩水,然后,在路过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府第时,有一说十地吹吹他的风水学,不仅扬了名,还能赚钱赚吃赚喝,一聪四得,他倒是如意算盘打得紧。但是,也不对,转世灵童这么大的事,任谁也不敢开玩笑,莫不是路上真有异常状况。
孙老道没听到我的动静,趴着头往里看,他咦了一声,接着道:“真是怪了,这小矮人一离开你,就迷迷登登要断气似的,一见了你,活得楞饱满,莫不是你小子空气中播种传种,生了这小矮人,你们是父子连心哪。”
菲月站在孙老道的身后替我反驳道:“老师傅就会瞎说,我姐夫是谦谦君子,从来就不乱来的,你不要坏他名声,这小矮人是跟姐夫有佛缘,
要不然,那位转世班禅也不会单单让姐夫来完成这麻烦的任务。好了,没事了,你走吧,我们要去接美菜子姐姐一起看月亮。”
“你看吧,我老闺女说对了吧,你们,一男两女,关系不明地分不清姐夫与小姨子的界限,还有那个什么美菜子,也分不清情人与妻子的关系,你们肯定会搞关系搞得糟透了,所以,我来前,我那富有经验的老闺女嘱咐我,来了,就不要回去了,让我这老成持重之人,作监情官,时不时在你们耳边敲敲警钟,免得年轻人一激动之下,搞一些越规的动作。”孙老道振振有辞。
“好了,你老小子想留下就留下,我很困了,我要和菲月在马车里睡觉了,你小心赶着马车,跟着我们,到了村子以后,麻烦你把吉泽美惠子叫起来,放到我的马车上,然后,你继续行进,我想,也许我们的旅途会很愉快。”
孙老道听了我的话,还想对我冷刺热讽一下,结果,菲月用两只小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很大声对孙老道道:“老师傅,现在,这里的最高首领是我姐夫,他说的话要不折不扣地执行,现在,我陪着姐夫睡觉了,我
们明人不做暗事,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你的那辆拴在我们的马车后面,你替我们当马车夫,听到没有!”
“这小丫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现在伶牙利齿的了,好,被你们乱七八糟的姐夫与小姨子联手打败了,我老孙决定,随在你们的马车后面,堵上耳朵,不听你们在马车里的异常响动,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当清风吹过。”孙老道说完话,还真的用耳塞把耳朵堵上了。
不过,我却不能用简单应对菲月的简单,我只是想,在这样的一个月夜,去想我和菲月在细君公主墓的难眠。
菲月跟我说:“姐夫,那晚上,我一点儿也不想睡,我趴在窗台边,看天上的那弯月亮,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跨越了几千年,可是我知道,姐夫你,不被黄金和美丽的少女所诱惑的人,就是我一直想找的人,我甚至觉得,姐夫,就是我白天需要的太阳,夜晚,静静地听我心声的月亮。我有时候会想,一个有怎么会同时给人那样向往的感觉。公主姐姐,象一缕清风似地飘到我的窗前的时候,我一下子哭了,好幸福地哭了,我知道了,我感觉到了幸福的感觉…”
“姐夫哥哥,我们吻一下好吗?轻轻地吻一下…”菲月眨着一双澄明的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神里不是企求,而是明心一片地敞开了,等着我。
…我知道,这时候,会有许多小说写成了这是超越男女间的爱,可是,我感知到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爱,而且,也更不是那些俗套的爱情小说里所说的什么红颜知己的爱…我知道,写小说,看小说都是很无助的表现,其实,一个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袒露,然后,两个人的心就融合了…当然,也许,我还会去想菲月会给我的肉体的欢乐,或者可以肯定地说,我们需要肉体的欢爱,可是,我,菲月,此时,都静静地快乐地享受着心的打开,蔓延和陶醉。
菲月的温润的唇就这么触着了我,我也毫不迟疑迎住这份早就想融接的温润…这是情人的吻,但却不是激情燃烧的肉欲的盲动。
我好象什么也没有想,更或者思绪万千地无数次地与菲月心语着…时间
滴滴答答地过去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吉泽美惠子坐进了马车里,她静静地看着我挽臂轻搂着菲月的轻吻。
远处的一声马鞭的脆响,我才惊醒了。
我吃惊地发现,孙老道和他载着小矮人的马车都不见了。我再向那个响马鞭的人仔细看了一眼,原来是女马术师谢拉布娅,我这次追宝之行的老对手。她很悠闲地驾着马戏团的那辆马车,无一丝慌张地让两匹粗擅远行的马,不紧不慢地走着,后面拖着孙老道的那辆马车。
她这是在故意气我,用她的方式提醒我,小矮人又回到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