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心情,我可要好好看看这落了一地惨白樱花的老京都了。孙玉如竟不畏寒的穿了一身大红旗袍。
走在大街上,我听到,差不多所有的日本人都在诅咒这场可恶的冰雹雪雨,破坏了他们无比美好的樱花节。
我和孙玉如满脸春风,兴之所至地合唱一台湾女歌手的看雨歌:春季到京都看雪雨,不在异乡哭泣,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我们将擦肩而去。
嘿嘿,日本,我要走了,我挥挥手,只带走玉佛,不带走你们的冰雹雪雨。
公务考察团的高官们有感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生怕对他们的政治前程有什么不良影响,决定提前结束考察,我和孙玉如因之,合情合理地随
团回国。
驱车回西海市的路上,一条极坏的消息把我和孙玉如都惊呆了。
一到西海市,黄教授就把我和孙玉如迎到了市公安局。公安局大会议室里,警督警司级的高级警官们坐得满满当当的。听介绍,有公安部最精干的侦破神手。
看来,桃谷绘里香联合东南亚老k盗金团孤注一掷把沈家凹的玉佛悉数盗走的大案,惊动最高层了。
沈家凹的四大名捕也被召集来了。路铁当小声跟我道:“我们四人要带罪破案,要是这案子破不了,饭碗就砸了,小悸老弟,一定要以老哥的饭碗为重,我们四位老兄弟以及家里的老老小小就仰仗兄弟你了。”
我故作谦虚道:“最广大人民才是咱们的靠山,咱们只要在各位高级领导的带领下,殚精竭虑,就没有破不了的大案要案!”
路铁当无语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有人咳嗽了一声,接着一帮警衔更高的警官前呼后拥地让进了一位红光满面的人物。
主持人一讲话,我这才知道这么多警察聚在一起,并不是方案议定会,只是404玉佛追击战役的一个动员会,公安部的那位重量级领导,一句一个死命令,警察大哥们一脸肃然,皆意识到此次玉佛会战事关头顶大檐帽能不能戴安稳的问题,耳朵支楞得老高。
我有幸列席参加这样的高级别会议,光顾着满足虚荣心了,还跟孙玉如眉来眼去,那位重要领导
讲的重要指示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孙玉如动作极轻的掐了我一下,结果,被一位眼光敏锐的中年警察看到,两眼发出刀子一样的光茫,刺得我以为吊在空里的镁光灯突然打开了呢。
动员会一结束,更高级的方案议定会又开始了,我所熟悉的人中,只有孙玉如参加了。
没想到我这女哥们级数不低啊,司局级的会议都有份,将来的政治前程未可限量哪。
黄教授站在门口,与刚赶过来的马德彪、孙老道低语了几句,两人只老远地跟我招了招手,又匆匆地驾车走了。
路铁当和他的四位铁捕弟兄一散会,就把我拉到他们屋里,合伙跟我捞家常,关心我的婚姻问题
,更叙了老多沈家凹的英雄典故,哥们义气,言下之意,只要本神汉一句话,他们四个绝对是赴汤蹈火!
本来打算在黄教授神节结婚的三宝也因为他所在的两栖野战团受领了协助玉佛侦破大案的任务,只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毅然决定请战,要为祖国再立新功。这小子因我写给那位将军的信提干后,献身国防的意识陡然间提高了,随将军调到了西海军区,自从有了单间办公室,这家伙时不时在电话里给我上政治课,教育我要一颗红心跟党走。
三宝的金色新娘纳依在家里闲不住,暂时性地做了一名导游,这次被召集到有公安背景的游船上,充当情报员。她还很热心地立即打电话把莫拉塔和菲月叫来了。
莫拉塔和菲月因为在琵琶湖的英勇表现,很顺利
地就成了正式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