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处
daisy女士提议干脆就这样飘着过一个大年夜算了。在海上放鞭炮放烟花,义务为西海市民奉献一个火树银花的夜晚。
可是,黄四黄教授和三宝死活不干,三宝很缅怀状的左手抚肩道:“难忘的沈家凹和王母湾哨卡,我曾经为祖国和人民守岁,这一回,我要为自己、为我老姑,还有我的老婆守岁。”
回了黄四黄教授的家,我发现炕上多了一位一身红衣的少女。少女是楼兰式的装束,有一种迟蒂蛇莲花的异族少女之美。
我想起来了,这少女是那一帮子金色少女里的一个,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吃过“少女胳膊”的金色少女。我跟细君公主入洞房那晚,她好象趴在殿
外很伤心地哭过。
三宝这时才一脸阴谋地告诉我,等来年的四月初四黄教授神节(官方称鬼菩萨节,是一位很严谨的老风俗家据史实而定,西海市的人都叫黄教授神节),他要跟这个叫纳依的少女结婚。
这一下,春节有过头了。纳依还告诉我,莫拉塔和菲月已经到了日本,她们要帮着已经秘密进入日本的警察把玉佛夺回来。
春节过去,黄四黄教授忙活着张罗三宝的婚事。daisy女士和小晓堂说是要回美国住几天,老小悸打来拜年电话,直认错,daisy女士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愁云没有了,告别时,很热情地跟我抱了又抱,贴在耳边跟我说,她可以怀孕了。
哦,搞了半天,她是为不能做母亲的愁。
我和孙玉如继续在西海特警二队的同志们对黄教授金身实施24小时的保卫任务,以防桃谷绘里香杀回马枪。
三月下旬,潜进日本的警察传来消息,莫拉塔和菲月已经查到了玉佛的下落,可是,桃谷绘里香设计的机关,她们破不了,务必请我出马。
接到消息,我和孙玉如即打点行装,由警方出面办了两个记者证,随一个公务考察团飞到日本。
由于是随团公务,白天行动不得自由,只能跟那些权力很高架子很大的大官和说不清楚是何关系的随从们,在日本友人和日本警察们的严密陪同下考察观光。
官老爷官太太们看樱花的兴致很高,在飞机上时,就有人故意卖弄在日本看樱花都是哪些哪些好
地方,一会儿说到横滨了,一会儿说“啊,珊瑚礁般的海岸,碧玉圈似的海湾”,等一大群人到了上野,他们恨不得将樱花搂在怀里。
虽然面前的排排樱花树确也象鲁迅老先生写的“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那样子,可是我没心情看,孙玉如也没心情看,但又苦于警视厅派来的日本警察对我们俩人的“特殊照顾”。
日方陪同人员里有一个很象作家的人,看我和孙玉如玩得不痛快,主动走到我们身边,他说他是小林和中。
见我有些茫然,又跟我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小林多喜儿。
小林多喜儿,好象是日本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在av文化领先国际潮流的日本,象什么武潮兰
,菜菜久香这样的人大概比较耳熟能详,讲革命暴动,有些人大概只记得明治维新什么的。
小林和中拿着特许证,单独邀请我和孙玉如去参观害死日本无产革命者的筑地警察署。
离开了警视厅的监视,小林和中告诉我们,他是受一位中国警察朋友的委托,来帮我们的。
孙玉如一听,精神立即抖擞,进了战斗状态,用日语对小林和中道:“伟大的日本无产革命者是值得全世界人民尊敬的,可是,咱们时间太宝贵了,我们现在去琵琶湖是当务之急。”
小林和中对孙玉如的半调子日语不太感冒,我赶紧补充道:“有一个很可恶的女人盗走了我们都引以自豪的佛家瑰宝,她不久伤害了中日两国人民的感情,还破坏了悠悠千年的佛教文化,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打倒她,不让她继续祸害两国人
民。”
听我说的中国话,小林和中听进去了,用中国话问我: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桃谷绘里香,臭名昭著的武川盗墓团的成员。
我刚一回答是,小林和中即满脸歉意地给我连鞠了三躬,说是为为他那个臭名昭著的败类向我和中国人民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