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说道:“阿玛,儿子知道您不相信大哥是那种会纵容下人行凶的人,但是下面的人会不会有不听话的惧怕事情闹大的?他们都可能擅自行动追杀那俩告状的,这都有可能啊。”
为什么要怀疑我?
“老三啊老三,朕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你这类针对你大哥的诛心之言,倘若日后再叫朕听见一字半语。”康熙站起身,看着胤祉满是失望,“朕,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宗室家中,无子嗣承继的人家不是没有,你就出继吧。”
“阿玛,”胤祉跪着上前,拽着龙袍的一角,泪珠滚滚而下,“儿子也是您的儿子啊,儿子也并没有说大哥什么,您就不要儿子了?”
“难道非要儿子说一定不是大哥做的,就是别人的陷害才可以吗?”
胤褆侧头:这不是跟阿玛抬杠吗?
康熙冷眼看着老三:“胤祉,朕亦感受过皇家子嗣的艰难,所以朕对你们尽量一视同仁,该给的都给了,不该给的你现在就妄想要,你若是朕你会怎么办?”
阿玛把每一句话都说得这么平和详细,却让胤祉觉得还不如给他一巴掌或是踹他一脚。
胤祉哽咽道:“可是儿子也没有说这件事是大哥做的,儿子只是猜测会不会底下的奴才胆大包天。”
康熙失望地看他一眼,说道:“放手。出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阿玛的儿子。”
胤祉不敢再问,放开了手里的衣服,一步一步后退了出去。
剩下胤褆。
康熙问道:“胤褆,朕的大阿哥,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胤褆万万想不到阿玛竟然有了出继老三的心思,整个人都冷得哆嗦,低头道:“儿子没事了,儿子告退。”
“嗯,”康熙摁了摁眉头,“要帮你大哥查就好好查,别做那些无所谓的事。”
“是。”
胤褆弓着身低着头,退了出去。
康熙叹气,说道:“孩子大了,心眼也都多了。”
外面,胤褆心里是哗哗的眼泪。
在阿玛心里,他们这些儿子加起来的份量,有大哥一个人的重吗?
大哥比他们每一个都不务正业,阿玛到底是更为喜欢大哥什么。
自这天以后,胤褆查事情就是查事情,一点都不敢在老三和大哥之见下蛆,又查了天,竟然真的给他找出来一点端倪。
老三的一个奶兄,在做晋西的煤焦生意,现在全国上下修路的情况更为普遍,煤焦和沥青是修通畅官道必不可少的原料,这种独家生意做起来,比盐酒专卖可要赚得多。
胤褆才发现,老三比他有心眼多了呀。
以前还说大哥与民争利,现在趴在大哥一点点弄出来的这煤业上赚钱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