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端起一盆冷水就泼:“保成啊,你说的是现在,历史上多少不居安思危马上就危了的例子,咱们现在可以自信的说出这些话,但也要保证百年之后,咱们的后人能够有这份底气和自信。”
有的时候真的只是以成败论英雄。
胤礽接话:“知道知道,过度的自信就是自大。我们必须保持谦虚的态度,发展科技,提升社会生产力。”
苏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难道我经常絮叨,给保成都听得这么不耐烦了。
胤礽道:“没有不耐烦,弟弟一直记在心里。”
早晚有一天让那些叫他哥忧心的国家都甘愿当弟弟。
“唉,这么久了,二姥爷也不送一封信回来。”苏辰躺在床上,“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大风暴,翻船了吧。”
胤礽:“他们用的都是最好的大船,又配了那么多水手和八旗兵,遇到大风暴他们也能躲开。”
船已偏航,经过一天一夜的艰难航行最终停靠在一个葱葱郁郁的岸边。
浑身湿透的索额图从船舱里出来,看着天上硕大的太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抬手吩咐道:“泉中,把咱们在路上捡到的那个黄毛子带过来。”
片刻之后,身穿一件普通的缎布料子长衫却丝毫不舍得乱动担心扯坏布料的威廉,束手束脚的走了过来。
索额图看一眼,满眼的嫌弃,怎么他们穿起来很好看的衣服,穿在这个黄毛子身上不伦不类的。
比南怀仁穿官服都让人看着别扭。
“那个,威,什么来着?”开口,索额图就转头问旁边的人。
威廉是一个打算去东方淘金的船主,懂得一些汉语,马上说道:“威廉,ia---”用比较古老的英语介绍他的名字。
索额图说道:“威廉啊。你看看这是哪儿,距离你们的国家还有多远。”
他们出行伊始是拥有十几艘大船超级大船队,但是在路上因为一场风浪两边走散了,他这边只剩了三艘船,幸好这三艘船中还有一直装满了火器的福船,否则路上就被海盗给吃了。
现在走了四五年啦,索额图背手望着这片陆地,心里想着总该到地方了吧,再不到地方,他都不知道他一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回到北京城死在自己床上了。
威廉早就看出来这是哪里了,笑道:“此地也是我们国家的殖民地,我们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美洲。”
啥?
索额图的眼睛嘴巴一起瞪圆,这儿还不是那个欧罗巴呢,心里扒拉起算盘珠子,路上都遇到多少个是他们殖民地的地方了?
怪不得辰亲王忌惮这边的人,他们的野心的确是不小啊。
这是自己出门带的兵少,要不然把这地方拿下来给保成做一个生辰贺礼,保成肯定一喜欢,一喜欢说不定就求情让他二姥爷回去继续当相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