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悦抬起小脸,眼神之中皆是坚定:“宫医生,我们走吧。”
宫平嗯了一声,牵着夏文悦离开。
陶思远望着她的背影,心脏的某一处好像被掏空了。
他不是见不得她好,只是见到给她幸福的人不是他,心中有些嫉妒而已。
陶思远想解释,可他的声带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陶思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陶母目光灼灼地问:“儿子,怎么样,夏季山怎么说,答应你和晴晴的婚事了吗?”
陶思远苦笑:“答应了。”
夏季山病房里那一番话无异于是把他和夏晴捆绑在了一起。
夏晴若是不嫁给他,就拿不到嫁妆,为了嫁妆,她也会嫁给他的。
陶思远忽然觉得他之前的筹谋就是一场笑话。
陶母并不知道其中原因,她开心的脸上皱纹越发明显,看着伤心落寞的儿子,不解地问:“夏季山同意你们结婚是好事,你怎么不高兴呢?”
“我看见夏文悦了。”
陶母想到夏文悦,态度明显不热衷了。
“肯定是去医院里讨好夏季山吧?”
夏文悦不过是个私生女,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当然要讨好夏季山。
陶思远苦笑:“她是夏季山的亲生女儿,有什么可讨好的?”
陶母还在振振有词地说着:“正牌千金和私生女是不一样的。”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夏文悦是私生女呢?
大概是夏晴在学校里的时候,穿着总是光鲜亮丽,像个众星捧月一般的小公主。
而夏文悦明显黯淡了许多,她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学,打工,像极了不受宠爱的私生女。
两个人的明显对比导致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久而久之,夏晴成了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而夏文悦则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现在得知真相才发觉当初的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正是因为夏文悦是夏氏集团的千金,所以才会拥有宠辱不惊的气度。
反而是夏晴,贪恋奢侈品和各种名牌。
他错得太离谱,却也没有了补救的方法。
陶思远甚至连跟陶母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垂头丧气地回房间休息。
陶母也看出了陶思远的心情不快,没有再添油加醋地说什么,而是欢天喜地地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她刚走出屋子,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男人上门。
“请问这里是陶思远家吗?”
陶母点点头:“我是,你是……”
男人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夏家派来跟你们沟通结婚事情的,麻烦你把令郎的生辰八字给我,我让人去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