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声祝愿的话都?不愿意说。
姜婵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的,之前在千鹤岛望着总觉得高大,如今看竟是觉得瘦削。
她?对司悯道:”你们先去船中等我,我很快便去。“
疾步追着那道身影而去。
司悯摸摸下巴,有些疑惑:“你有没有觉得,阿婵突破之后?,好像有点不对劲。”
被从头到尾忽视的谢怀沉默片刻,淡淡道:“她?想起来了。”
“什么?”
谢怀平静地说:“道心所让她?失去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
司悯恍然:“原来如此,我就?说不像头几?天那样?活泼了。”
他望了眼安静的谢怀,调笑道:“你该伤心了吧?她?又想起了,可是不好骗了。”
“不,”谢怀摇摇头,“这样?才好。”
他的声音清浅,却又属实沉重:“她?合该恨我一辈子。”
这几?日的懵懂纯真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谢怀宁愿姜婵记起他曾经带给她?的痛苦与?折磨,记得越深越好。
谢怀不免有些阴暗地想。
他宁可要?清醒的恨意,不要?虚假的美好。
姜婵走进?周自渺房中,看见的便是他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
她?抱臂走进?:“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戒酒了。”
“你都?要?走了,你管我做什么?”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他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不再乖巧可爱的姜婵:“你怎么跟师父说话的呢?”
姜婵上前两步,夺走他手中的酒壶:“既然决定戒了,就?别再喝了,喝酒本?就?伤身。”
周自渺发觉她?的不对劲:“你今儿?是怎么了,不会是觉得化神了我就?不是你师父了是吧?”
姜婵不语,默默伏在他膝头。
便是小时候,也从未有过的亲密无间。
周自渺吓坏了,手伏在她?双肩:“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师父。”
姜婵淡淡道:“这些年,都?辛苦你了。”
辛苦你不辞辛劳地照顾我,将我这小小的幼鸟拉扯长?大。
“现在,换我去保护你了。”
周自渺红了眼眶:“我还没有废柴到这个地步……”
姜婵起身,望着他道:“酒壶,我没收了。”
和煦的微风中,姜婵清浅一笑:“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再还给你。那个时候,我陪你好好喝一杯。”
“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喝酒。”
鸣琅真人周自渺讨厌离别。
然而在数月之前,他最讨厌的事?变成了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