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姜婵抚着自己的脸轻声道,“我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而在另一边,周自渺的房中。
他正面无表情地听着姜婵这?段时日的经历。
手中杯盏被他握的死紧,他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屋外从未停休的惊雷却?反映着他内心的怒气。
司悯似乎觉察不到周自渺的怒意,仍旧平淡地将每一个事件复述着。
修仙界,宁化城,铉云宗,奉仙村,玉尘观,咸宁问?道。
这?短短数月以来,走过的每一个场景,受过的每一次伤苦。
安静诉说的屋内,气氛有些凝滞,谢怀有些发渴,正想着喝口茶润嗓,却?惊觉手中杯盏竟是?一滴茶水也无。
他抬头,正对上周自渺一双冰冷骇人?的双眼。
阴鸷万分。
谢怀顿了顿,又安静地将杯盏放于原处。
也是?,将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徒弟如此磋磨,谁还?能心大地倒茶招待你呢。
司悯仍旧口若悬河,直到讲完在咸宁的遭遇,姜婵吞下道心碎片,醒来失去了这?段时日的一切记忆,他才?终于停止下来。
坐于一旁的玉鸿都有些忍不住地苦笑:“虽然早便能想象阿婵的辛苦,却?也不曾想过竟是?这?般的,死里逃生。”
一阵寒意爬遍全?身,他转头,周自渺杀人?的眼神险些将他凌迟。
什么呀。玉鸿心里泛着嘀咕,让你小徒受难的是?面前的二人?,管我什么事啊。
体谅周自渺心情不佳,玉鸿摆手投降:“我闭嘴,我闭嘴好吧。”
在场唯一视周自渺怒意不见的是?司悯,他是?道剥离下来的神识,不需要饮茶,但他有些发闷地拽了拽衣襟:“不是?说你造的千鹤岛灵力充沛,怎的这?般死气沉沉,你将惊雷停下,喂些于我。“
此话一出,全?场凝滞。
谢怀有些惊诧地望了眼司悯,满是?不可置信。
疯魔了吗。他心中暗自腹诽,就凭着自己没有实体,拼命气人?是?吧。
周自渺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杯盏放下,握了许久都好好的杯子,却?在他颤抖着松手的瞬间变成一滩烟尘。
“你知不知道,我的惊雷之灵,可劈虚体。”
语气淡淡,表面平静,内地却?是?无休止的杀伐与暴虐。
司悯扯着衣领的动作顿了顿,片刻之后,手臂粗壮的惊雷凌空劈下,径直劈烂了房梁瓦砾,将屋顶劈出个大洞来。
司悯面色一变,没想到他认真的,躲闪不及,被正中劈上,本就透明?的灵力遭受着惨无人?道的剧痛,愈发显得单薄。
惊雷波及到谢怀,他被电的浑身麻痹,求生欲叫他下意识地后退,却?撞入一道坚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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